“那你认为她不是暂时性人格解离或心因性健忘症,而是自幼就患有慢性多重人格症?”
“难道你意见不同?”
喝口淡茶润润喉后,反问他。
“认为她应该是因充满罪恶感,或是想掩盖住某种超过限度不愉快情感,才会连带地将对自己不利记忆硬是塞进记忆深处。也就是说,认为她应该是心因性健忘症才对。”
“可是她在跟对话短短时间内,就有过两次精神状态不稳定情况,当时若不是姊姊陪在身边,恐怕就会直接转换人格
“你想想,如果内藤对此毫不知情话,胡扯吵架内容对他而言点好处也没有。所以事实应该是如榎木津所说,事件当晚内藤应该是跟梗子起在寝室里。”
“这来,内藤跟梗子果然……”
“当然有亲密关系,而且亲密程度肯定非比寻常。若榎木津所言不虚,半夜十二点过后时,他可是在梗子床上哪,接着就刚好碰上笑容满面心情很好丈夫回来。不过——有点很奇妙。”
京极堂低头沉思。
“这篇日记看起来很奇妙,藤牧对久远寺家不仅看不出有诅咒与忌恨之心,看起来反而更像是为赎罪而入赘。而且似乎也有段想问却问不出来过去,‘虽为小事,长期不知己之谬误’是什意思?而‘已逝之子’又是指谁?”
当然也样对吧?”
确实,没有窗户书库密闭得叫人喘不过气来。寝室有窗户,比起书库还算有点开放感,但密闭性差不多少。点头表示同意。
“那,只要把窗户关起来隔音效果应该很好吧?”
“这说来,里外蝉声差很多,外面很吵。”
“那不就很明显?你回想下内藤说什?你刚刚讲,他说只要打开窗户说话声传得清二楚,对吧?或许这句话是事实,但当时是月,时段又是最冷夜半时分,而且还有薄雾笼罩,在这种情况下没几个人会整晚打开窗户吧?但是那家伙居然说他连吵架内容都有印象。就算内藤打开自己房间窗户偷听好,只要梗子夫妇吵架时窗户没开着就不可能连内容都听得清二楚。况且连当事人自己对这件事都没有明确记忆,凭什在另个房间内藤会知道?”
京极堂说完又继续沉思,不久抬起头来,说:
“对关口,你对梗子女士记忆丧失有何高见?日记里也提到她似乎有记忆障碍问题,你想梗子女士会不会真有什隐疾?”
对此确实是有点想法。
“根据推测——这只是个假说,想,她或许有解离性人格疾患。也就是说,认为她应该是多重人格患者。这种患者在人格更替时常会失去另人格记忆。在印象中,理性状态梗子与收下情书时那个少女实在有很大落差。而处于歇斯底里状态,会对丈夫丢东西她则又有所不同。她在普通状态下都没有这些人格记忆。”
京极堂嗯声,开口说:
“原来如此,真有道理。”
不由得佩服起来,当初听内藤证言时就觉得有股说不上来不合理,原来理由在这里。
“那,内藤证言——说什吵架中提到继承人之类,果然是在骗人吗?”
“你错,大师。”
京极堂手指抵着太阳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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