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鲤忽然觉得有点头晕，老妈倒是盯着她缴完钱，觉得大势已成就走
，留她
个人在这儿腿肚子发软。
周纹说：“别怕，今天只拔侧
两颗。”
曾鲤继续问：“另
那个李医生是专家门诊，看人多要死，直到中午才轮到。不知道是因为老妈熟人介绍，还是人家本来医德就好，李医生非常和蔼可亲。
A大医学院口腔科全国数数二，每天看病人基本上从全国各地慕名涌来。因为是教学单位，所以专家门诊都是带研究生坐诊，诊室每间都超大。待曾鲤体检后，李医生副热情好客样子，当着曾妈妈面将整个治疗过程详细地解释遍，侧有个旁听女学生说，“您女儿本来就漂亮，牙正好之后，笑起来会很完美。”
这句话听得曾妈妈心花怒放，赶紧拍板，敦促曾鲤缴费签字。
等到曾鲤拿着缴费收据回来，李医生就对刚才那个女学生说：“周纹，你开个单子，叫她先去拔牙。”
周纹问：“拔哪颗？”
去年好几回相亲失败之后，曾妈妈将曾鲤全身从上到下缺点总结归纳遍，得出两条结论，除人太瘦，便是牙齿不整齐，影响面相。
曾鲤嘴巴上面有两颗大板牙，用马依依话来说，就是笑起来就像只兔子，然后便是右边虎牙，比两边突出点，有点像被周围牙齿邻居们集体后退步，给出卖。
小时候她就不爱笑，她笑别人就盯着她嘴巴看，那种感觉别扭极。
后来……后来有人对她说，“等你长大，说不定会笑起来像王祖贤。”
曾鲤在那个年纪很少看电视电影，几乎不认识王祖贤是谁，所以当时也不知道那话是夸她还是损她。
1
曾妈妈直提醒曾鲤，这世界上有三种职业男人不能嫁：警察、老师、医生。
马依依知道这事时候很惊讶：“为啥？这不都是丈母娘心中好女婿人选吗？”
“
妈说警察职业不能顾家又危险。而老师永远有年轻女学生想入非非,代又代，这届毕业下届又来，前仆后继。医生嘛……”她想想，“她对医生有偏见。”
“什
偏见？”
李医生说：“左4右4，上下都拔。”然后又用亲切和善态度拉下个病人去。
曾鲤颤颤巍巍地问：“什叫左4右4？”
“从你牙齿中缝开始数，左边第四颗和右边第四颗。”
“上下？”
“嗯，上下。”
最后，曾妈妈得出个结论，要带她去整牙。
“妈，你见过这把年纪还带牙套吗？丢死人！”曾鲤说这话时候，已经被曾妈妈拉到医院走廊上。
曾妈妈这次没有反驳，只是无言地点点下巴，要女儿看。曾鲤顺着老妈视线瞧过去，看到对面走廊墙壁上贴几幅整牙知识宣传画，其中幅就是位白人老太太戴着牙套模样。
“……”
事实胜于雄辩，曾妈妈没费言半语，轻松获胜。
“她觉得每次去看病，只要没死人，医生都会觉得没什大不，职业冷漠啊，没同情心。还有……”
“还有什？”
曾鲤笑下，“还有她说医生写字，她都不认识。”
马依依乐。
元旦第二个星期三，她跟主任请假去A大附院复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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