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依依和曾鲤都确定她是网恋,而且还是异地。
后来,暑假过到半,伍颖忽然打电话给曾鲤,“要放点东西在你家,方不方便?”
“什东西?”
“行李。”伍颖回答。
“你要干嘛?”曾鲤嗅到不同寻常气息。
播广告时候,曾鲤看看伍颖。她之后直没说话,盯着屏幕目不转睛。曾鲤觉得她肯定有心事,包括她毫无征兆地来自己家,说出那些没带钥匙话,不过是借口。
大刚入学时候,伍颖和马依依已经要好很多年,曾鲤在两个人之间根本插不进去。有时候去食堂吃饭,如果刚好空两个座位,那肯定是马依依和伍颖坐块,曾鲤只能自觉地坐到别桌去。
她无数次地想过,要如何讨好马依依或者伍颖,才让她们接纳她。所以,假如她俩要去澡堂洗澡或者去城里逛街,哪怕曾鲤自己压根不想去,那她也要装着很乐意样子欣然前往。
她怕她们更加疏远她,不要她。
那个时候曾鲤那迫切地想要朋友,可是她不开口,她们也没有细心地注意到她孤独。
”
“他说忽视他痛苦,不理解他,不重视他,他病得这难受,都不给他输液,就只叫护士打针,打针是过去那个年代方法。”
“男女?”
“男,四十多岁。跟他解释好久,他还就不依,稍微有点不耐烦,他还说要投诉。”曾鲤知道伍颖他们要是被病人投诉话,月底是要扣奖金。
伍颖继续说:“最后叫护士给他挂五百毫升生理盐水,把刚才开针剂打在里面给他输上液,他才安心。你说这不是没事找事吗?”
“要去找他,要私奔。”伍颖在电话里激动地说,“下周火车,怕被妈逮到,所以今天趁他们不在时候就先把行李挪出来。”
“你……”曾鲤心突突直跳,“你想好吗?”
“都想到几十年后去,没冲动。”
“
直到有天下午,马依依去上美学课,而曾鲤和伍颖在寝室里独处。伍颖冷不丁地问她:“曾鲤,你觉得爱情是什?”
曾鲤将头从日记本前抬起来,想想说:“是空气。”
“空气?”
“离不开,放不下。吃饭、睡觉、走路、逛街甚至上课都会想起在爱情里那个人,他现在正在干什?”十九岁曾鲤是这回答。
伍颖笑,“这点你和依依不样,她总说傻。”伍颖当时在网上正和个网友暧昧不清。
曾鲤乐。
“关键是,过会儿又来个模样德行。害差点天被投诉两次。“
曾鲤喝口水说:“不过,你别说,你们医生里也有缺德。们单位那个吴姐,她女儿两个月就是偶尔有点咳嗽,你们院那个医生就给人家开抗生素,要吃个星期,还说虽然没有肺炎,但是吃点预防也是好。”
伍颖张张嘴,最后说:“现在医院大部分钱是自己解决,不开药不检查就没饭吃。何况人都分好人坏人,医生也有那样。”伍颖是个有强烈集体荣誉感人,平时最不喜谁说他们医院不好,或者医生不好。所以马依依和曾鲤随时都拿点反例出来,磨练磨练她神经。
聊完这个话题,两个人又转头看电视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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