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鲤突然觉得有点生气,“不关你事。”
“见过他们几个月就换次链子,同时会把那些锁全扔,不然太重之后,扶手会挂断。”
说完后,艾景初注意到曾鲤手。那手指又黑又脏,已经被冻得通红。手背上好多条被铜锁边角刮伤痕迹。
其实,他呆在远处看她好久。
本来准备起床收拾后他
可是,个,又个,个又个……都不是。
山那头红日,跃而出,那些兴奋欢呼和嚎叫达到巅峰。
然后,个人影立在曾鲤面前。
曾鲤只以为对方要过路,于是朝边上挪挪,让出道来。哪知,来人没有动脚步,却问句:“在找什?”
曾鲤闻声抬头,看到那人竟是艾景初,顿时有点尴尬,“怎是你。”
终于看到那只久违巨大同心锁雕塑。雕塑四周锁链上,甚至悬崖边铁链做扶手上,挂全是铜锁。只要是有空隙地方都满满地被锁挂着,层又层重重叠叠,几乎看不到锁链原貌。
她走过去,继而蹲下去翻看。
每把锁上面都是刻着“永结同心,百年好合。”
但是她要找不仅仅是这样。
她要找那把不但有这八个字,背面还写有她和他名字。那是那年夏天,他们来时候,他刀刀刻上去。
日出人不多,只有零零星星几堆人。
曾鲤出门正巧遇见几个准备观日出同事,她可不敢个人走山路,也就跟着他们买票上山顶。
缆车是很大那种,节车厢可以坐二十多个人。
路上,大伙都很兴奋,不停地在缆车里拍照留影,曾鲤却个人静静地站在角落里。
缆车到终点,大伙儿呼啦地下车,朝观景悬崖奔去,丝毫没有注意到曾鲤走另个方向。
“刚才起床,觉得时间正合适,也来赶赶日出。”
“那你迟到。”第道曙光已经冒出来,而他居然还在这里和她磨叽。
“你找什?”他不理她话,又问。
“以前放在这里锁。”
“多久?”他继续问。
手套太厚,她觉得有些碍事,于是干脆将手套脱掉,光着指头挨着挨着翻。
过会儿,她突然领悟点什,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太笨。都过这多年,怎可能还在锁链面上,于是,又掰开上面那层新鲜,专门找那些被风雨侵蚀旧锁。
大堆金属物又冷又硬,挂在那里日晒风吹不知多少时日,锁面很多字迹都被铁锈和冰渣子覆盖着,分不出原来面目。她便用手指依次抹干净,凑近去仔细辨认。
她做这切时候,思路都很清晰,不想哭也没有流眼泪。
渐渐,她觉得脚都蹲麻,干脆就地坐下去。
她没有和看日出人流起,而是绕过山顶东山寺院墙,继续朝那边小山峰走去。山顶雪积得很厚,几乎没过她小腿,海拔又高,所以她走得很吃力,还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但是她依旧越走越疾,最后腿实在提不起来,扑哧下跌在雪地里。
她面朝下地倒着,脸颊挨着雪,半晌都不想继续动。
过会儿,她听到山崖那边有人在高呼,阵又阵,似乎快要破晓。
她努力翻过身,坐起来,又继续朝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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