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她按照艾景初指示,在面前拐下主道,开进条单行道。那路紧挨着河边,是条老街。最近z.府在搞滨江形象工程,居民全被迁走,正在待拆,几乎没有路灯
“这不冲突。”
这时,艾景初从身上摸个东西出来,递给曾鲤,“是不是你?”
曾鲤微微侧脸看,是个黑色发圈,上面有条藕色串珠粘成圆乎乎小鱼,正是她今天扎在头上那个。
“怎在你那儿?”曾鲤将手从方向盘上移开,接过去。
“地上捡。”艾景初答。
“啊?为什?”
“在这里没得到答案,知道你好对付,就来试探你。”
“真?”
“百分之八十。”他答。
曾鲤听到这席话时候,哭笑不得。他们捉弄她,她还在替他们着急。
“还没帮周纹求情呢?”
她叹口气。
“不如直接脱你,拍个艳照送给周纹,你以后肯定得把她给供着,然后就还她人情。”
哪知这出口,艾景初却忍不住笑。
他笑得极浅,嘴角小窝渐渐凹进去,随后睁开眼说道:“你就这谢?”
,只有他们两个人,时不时还能说些有没。
“反正每次遇见你,不是说对不起,就是谢谢。”她说。
这回,他没有接话。
过片刻她又说:“你明天上课还是坐诊?”不会耽误到工作吧?
问完之后,她才想起来,他星期三五门诊,她应该很清楚。
因为患者要躺着关系,经常会遇见人家掉东西出来,他很少替病人拾起,不是因为他懒得弯腰或者怕麻烦,而是地上太多细菌,手弄脏,手套又要换掉,所以他只会开口提醒下就行。可是,刚才他却鬼使神差地替曾鲤拾起来,甚至周纹声音出现时候,他还将它收进兜里。
曾鲤谢过后,又想到什,迟疑着说:“其实……”
“你开过路口。”艾景初去打断她。
曾鲤急忙减速,“和你说话去,没注意。”
“没事。你朝前,下个路口那里有条小路可以绕回来,很近。”艾景初说。
她认真地开着车且沉默着,所以显得有点严肃,让旁人产生些距离感,和常出现在脸上羞涩胆怯截然不同,艾景初忍不住多看眼。她没有留指甲,但是上面却涂着粉色指甲油,耳朵上耳坠是鱼形,这使得他想起自己兜里东西。
他以为她生气,便说:“都是孩子,别较真。”
“他们年纪和差不多。”
“他们没接触过社会,你早工作。”艾景初解释。
“你真护短。喝茶时候还说要做严师呢。”曾鲤说。
艾景初这突然出声,着实吓她跳,幸好车早停下,不然得被她开到河里去。
“…………”曾鲤不知该如何是好,只好发动车子继续朝前。
他坐直点,“周纹给你打过电话?”
“嗯。她说你会收拾他们,要替他们求情。”曾鲤老实交代。
“他们整你。”他说。
“那明天早上有课吗?”
半晌没得到他答案,她忍不住看他眼,发现他直没睁眼。
“你不会又睡着吧?”
“这回可不管你。”她喃喃自语道。
她说完这句,放缓车速最后停下来,又瞄瞄他,没有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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