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妈妈咬牙说:“不行!有他没,有没他。”
最后,曾鲤是跟着妈妈。
来是曾妈妈执意要女儿抚养权,甚至可以不要房子。二来,她对于易说是真话,曾妈妈放心不下女儿,嘴上那说,还是会回来做饭给她吃。所以她从心底认为,也许跟着妈妈好些吧。
曾妈妈是个很有本事人,百货公司倒
曾奶奶是打心里舍不得孙女,便说:“曾鲤是曾家孩子,你以后改嫁找个给她后爸,那她怎办?”
“你们养过吗?后爸怎?她亲爸还不管呢!做作业管过吗?开家长会去过次吗?”
“怎没管?”曾爸爸来气。
于是,又开始吵。
曾鲤站在众人前面,有人在劝架,有人在打量她,那些眼神里似乎都是在叹息:这孩子真可怜。以至于,曾鲤无数个夜里总是梦见她走在大街上或者人群里,然后走着走着直到很多人看她,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忘记穿衣服。
过会儿,他又说:“要是以后想要撒谎,你别着急也别慌,不然下子就被识破。你就笑嘻嘻对别人说;‘真,比珍珠还真。’”
曾鲤愣愣地看着他。
“小鱼。”于易叫她。
“嗯?”
“你要快点长大,等你长大,离开家可以独立,会发现爸爸妈妈其实也挺好。”于易说。
曾爸爸把所有碗都砸,然后两个人留下片狼藉,各自离开。
于易问:“你中午吃什?”
“冰箱里有剩饭剩菜热热就好。”
“晚上呢?”
曾鲤想想,“再热热。”
然后,她看到坐最外围于易。
她小表叔,有着和她完全不样家庭。
他是家里最幼儿子,最小那个姐姐都比他大十岁,如今早就出嫁。无论他姐姐哥哥还是表舅公夫妇,全家人所有重心都在他个人身上,含在嘴里怕化,捧在手里怕摔。而且,他也很争气,大家子人谁出去提到他都是脸喜气。
打断她思绪是大伯话,大伯突然对她说:“让曾鲤自己选,你愿意跟着谁。”
曾鲤眼泪滚就出来,“……两个都要。”
“嗯。”曾鲤埋下头,然后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出来。
曾鲤中考时候,顺利考上市里中学,比老师替她预想县高中高个档次。而父母婚姻却没有那顺利。在吵闹十多年后,两人终于不欢而散。
分家那天,正好是曾鲤拿到高中通知书第二天,却是曾鲤至今生中最难熬羞耻日子。
在奶奶家,所有亲戚齐聚堂,看似是在评理其实好像是在看她父母表演。所有东西件件地分清楚归谁,存折,现金,股票甚至电器、家具,其次是曾鲤,最后是房子。每每说不下去时候,两家人包括大伯二伯甚至奶奶也会参与其中,各说各有理。
分割到曾鲤时候,曾妈妈口就说:“女儿归。”曾爸爸这回却没有说话,他很少待在家带过孩子,对抚养女儿不太懂,于是心里没底。
于易叹口气,替她把那些碎片收拾起来。
“别担心。其实妈放不下,每次都折回来做饭给吃。”曾鲤说。
于易不太相信地瞅着她。
曾鲤急,“真,真,真。”
“好,好,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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