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妈妈去闹过几回,无奈鞭长莫及,就搁下。
眼见曾妈妈在电话里又要把几十年旧账翻出来唠叨遍,曾鲤便说句:“妈,电话快没电。”
曾妈妈这才想起另件事情:“赶紧给那个顾海东去个电话。今年自己都25,你这也嫌那嫌,究竟要找个什样,你自己掂量。别东挑盏,西挑盏,最后挑个漏灯盏,见好就收吧。”漏灯盏是曾鲤老家家乡话,指漏油劣质油灯。
“知道。”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跟她妈还有伍颖妈样,以前生怕女儿谈恋爱,结果忽然下又更怕她嫁不出去。
“还有,”曾妈妈补充,“你那个心也别搁在于易身上,人家都不要你,你还舔着脸给他留地方呢?”
她个人上公交车,摸出手机看下时间,然后才慢慢地回曾妈妈电话。
“给你说,曾鲤,今天碰见个老街坊,说是老太婆房子要拆迁。”
“拆迁?拆干嘛?”
“县里要办个豆腐干食品工业园,正好要征用那块地,正在挨家挨户发表调查,你也留个心,别又给那些姓曾耍得把戏给骗,他们家没个好东西,都惦记着你那份,明明是你名字,还占着不给,就欺负们娘儿俩……”曾妈妈口若悬河地说个不停。
曾妈妈口中老太婆便是曾鲤奶奶。
这东西们人民志愿军,就觉得残忍,活活给烧死也不敢动。”伍颖说。
“你说是黄继光?”曾鲤说。
“黄继光是堵枪眼那位。”伍颖没好气说。
“堵枪眼不是董存瑞?”
“曾鲤,你没治。”伍颖翻个白眼说,“党教育你十六年,算是白搭。”
听到于易名字,曾鲤眼眶呼啦下就红,不再说话,言不发地掐电话。
随后,她静静地捏着手机,坐在回家车上,眼睛盯着窗外霓虹灯,半晌没有动
曾家本来在县城里有个四合院,后来几十年前大伯结婚时候分家。老太太个人就留个小偏房,其他分给几个儿子。曾鲤爸爸因为顶替老爷子在厂里工作,有个饭碗,于是没有分到。
老太太大概直对此耿耿于怀,又惦记着跟着母亲外嫁曾鲤,怕她没亲爹受委屈,于是过世之前,托个熟人又花点钱,将自己那间屋子产权过给曾鲤。
这事,是背着其他儿子儿媳办,直至老太太过世,大伙儿才知道。那下,差点闹翻天,幸好是丧事办完后才东窗事发,不然指不准会把老太太从棺材里摇起来说清楚才行。
然后,那房子名字是曾鲤改不,但是直被他们占着。
连曾爸爸也不乐意,觉得女儿分本该属于他那份。
看完电影,宁峰主动要送曾鲤和伍颖回家。
伍颖说:“好吧,反正懒得打车。不过要去医院,和曾鲤家不是个方向。”
宁峰答:“没关系,先送她再送你。”
曾鲤瞅着宁峰背影,突然觉得刚才自己真傻,居然坐在中间挡伍颖桃花。伍颖不是第次和他们出来吃饭,她以前居然没怎看出来。而伍颖自己则完全副茫然地以为宁峰真只是想送人回家。
曾鲤摆手说:“你送伍颖吧,她要去医院,回家比较方便,搭公交都不用倒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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