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里灯很亮,以至于艾景初抬眸就将她脸看得清清楚楚。她显然哭过,眼眶肿起来,而下嘴唇上有个伤口,新,像是嘴唇跟牙齿或者矫治器磕碰破损。
如此观察,他便又将视线转回她别五官上,发现她脸和鼻子微肿,仔细分辨下还有手指印。
曾鲤见他盯着她看,有些不自在,解释说:“不小心碰。”
他却问:“你妈妈打你?”
如此问题哪怕发生在孩子之间都是难以启齿,何况还是两个成年人,曾鲤脸立刻红,立即答道:“没有。”
曾鲤回头看艾景初眼,没想到艾景初正好抬起头来,她忙说:“还有层就到。”
艾景初点点头。
爬到四楼,曾鲤站在自己家门口对于刚才邀请有点后悔。
她觉得自己脑子进水,才会冲动地请艾景初到家里坐坐。她出来之前抽那多烟,现在满室烟味肯定还没有散,可是转念又想,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抽烟。
于是曾鲤大方地开门,请他进去。
鲤拨拨额前头发,阻挡下他视线,琢磨下,突然说:“既然来,去家坐坐?”
如果换做之前,她肯定不会说这句邀请,但是曾妈妈话像副枷锁,加得越重她越想反抗。
艾景初怔怔,随后答:“好。”
于是,她推着车,他走在侧,并肩而行。到楼下,她打开单元门。艾景初替她将车搬上楼,她没有过多推辞。
楼道里漆黑片。
她否定之后,本想再辩白下,却觉得自己词穷,所有句子在他注视下都显得如此苍白。
“因为?”艾景初问。
“不是。”曾鲤摇头。
艾景初盯着她没有说话,不知是信还是没信。
于是,曾鲤又说:“真不是因为你,真。”她顿顿,才说:“们
艾景初将自行车靠墙放下,环视遍。
屋子和外面过道破旧不同,显然经过精心改装,窗帘、沙发、吊灯满是小女人气息。窗户下铁艺花架上摆着棵茂密至极绿萝,像瀑布似枝叶几乎垂直蔓延到地板上。角落里堆着很多东西,却收拾得很整洁,而与这切格格不入却是室内残留烟味。
曾鲤在厨房里喊声:“你坐啊,给你倒水。”
艾景初没有答话,便在沙发坐下。跟前茶几上摆着三样东西,盒女士香烟,个打火机,以及装四个烟蒂和些烟灰烟灰缸。
这时,曾鲤端着两个玻璃杯出来,抱歉地说:“家没茶叶,只能喝白开水。”
小区修建之初因为手续有些问题,直没拿到房产证和土地证,很多业主心中有火没处发干脆不交物业费。物业公司就经常以入不敷出为由,服务更差。路灯不亮也是常有事情。
她当初租这里房子也是看在离单位近,而且又便宜。
路上楼都没有灯,她走在前面,他提着车跟在后面。她对路熟,时不时回身提醒句:“小心脚下。”
自行车不沉,但是楼道里漆黑片,而且还放着很多杂物,拐弯时候不好调头,所以他比较谨慎,在心里默默地数着台阶。
到三楼,曾鲤使劲地跺两下脚,四楼那盏昏黄灯光便应声从中间透下来,隔层楼,微弱朦胧,却也能勾勒出楼梯轮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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