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十来分钟,那学生打电话报告说监控里看到孩子已经溜出医院。
艾景初得到这个结果有些沮丧,离开护士站走到走廊尽头大厅里独自坐下来。
怪他太大意。
他本该好好
“不会耽误你太久,听话。”他说。
他最后“听话”两个字,激得曾鲤霎时红脸,不敢再和他争。她想起傍晚他哄那孩子也用这个语气,是不是正畸科大夫们,因为所面对病人大多是未成年小朋友,都有这种杀手锏。
到医院,他没来得及将车停在地下车库,直接摆在门诊大厅外面,叮嘱曾鲤几句,又将车钥匙留给她后,便急匆匆地上楼去。
口腔医院并未和A大本部附属医院在起,而是建在另条街专门独立出来。口腔科住院人不多,共十二层楼,下面七层是口腔各科门诊,往上才是住院部、院办和手术室。
艾景初刚才将孩子临时安置在九楼颌面外科,当时正好有葛伊学生在值夜班,就将孩子交给他们。
“懂。”曾鲤答。
这时,艾景初电话急促地响起来。他接通匆匆地说几句便挂断。
曾鲤见他面色不佳,不禁问:“怎?”
“医院打来,那孩子跑。”艾景初答。
他点火,打燃车,对曾鲤说:“先送你回去。”
。
曾鲤垂下目光,看着他手。
手背皮肤不知道是不是经常消毒和戴手套原因,居然比他脸以及手腕以上肤色显得还要白些。
随后,那只手又松开,转而垂下去握住排挡杆。
不知怎,曾鲤心中升起种想要覆盖上去,握住它冲动。如他而再,再而三地给予她力量,鼓励她,抚慰她时那般。
艾景初到,在护士站坐立不安那名学生就急道:“艾教授,对不起,就上个厕所孩子就不见。”
护士也跟着说,“当时在坐在这儿,也没注意到他什时候溜。”
艾景初问:“几点钟时候?”
“大概十点半吧,发现们就给你电话。”
艾景初点点头,将手机摸出来查下通话时间,记在纸上,然后叫学生去保卫科请他们按照这个时间调下监控。
“不用,”曾鲤急忙阻止,“自己打车就好,正事要紧。”A大医院和她家南辕北辙,太费事。
艾景初看下表,果断地否决道:“不行。这里挺偏僻,你个人,这晚,不放心。”
“那你载前面人多大街上。”曾鲤又说。
他没有再说话,只是抿着嘴开车,正当曾鲤以为他同意默认时候,却听他说:“先跟去医院,会儿再送你回家。”
“真不用。”
“曾鲤。”他轻轻地叫她。
她倏惊,猛然收回那几乎被蛊惑神智,连同自己半空中手也缩回去。
他并未察觉她异样,接着说道:“告诉你这些,不是要你同情,也不是在拿自己经历来安慰你。觉得,人生必定有不同挫折,痛苦过,难受过,哭过,最后还是要努力向前。也许过很多年回头再看,会发现原来们曾经执著事情,其实大概很微不足道。”
曾鲤默默不语。
艾景初说:“这人其实不适合当老师,也不适合给人讲道理,所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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