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潘略微低
低头，说，今天星期几？
站长说，今天是八月二十七号，礼拜五。
今晚九点二十五分，百乐门舞厅外左侧
柱子前，
有
次接头。老潘说完，长长地吐出口气，第·次环视着条桌对面三位审讯者，最后把目光停在林楠笙脸上，说，们合作今晚就能见分晓。
来人是谁？预审科长不由得问道。
华东局派往宁沪两地联络人，老潘说，将跟他做工作上对接。
站长说，们要是大鱼，这种小虾米们兴趣不大。
老潘笑，抬头看着四壁，说，在这种地方怎
审得出大鱼来，在这里只有小虾米。
站长想想，按响桌子上电铃，让卫兵进来把老潘带下去后，扭头吩咐预审科长去华懋饭店准备两个房间，从行动队多抽调人手，整个楼层执行二级警戒。他说，他要摆谱，们就陪他摆这个谱。
预审科长应声离去后，站长来到隔壁监听室，看着林楠笙说，你怎看？林楠笙说，还是想不通，他这资深特工，怎可以这轻易就出卖自己下属。
再资深特工也是人，站长笑着，说，你别忘顾顺章。
姐忽然露出个笑容，说，从你送离开重庆那刻，就知道你是什人。
林楠笙上班后第件事就是去站长办公室。见面，他递上审讯记录，说，这个人你应该有印象吧？
站长看眼，说名字没听说过，不过这个代号他知道，在四O年前后是中共上海情报网里支梭子。
此人就关在们地下室里。林楠笙说，不过，去查以往档案，有关食指这个代号，有很多不同描述，其中份里还说他是个女人。
是不是食指不重要，站长说，重要是他能给们提供什。
房间里下变得静谧，就连书记员也抬起头。林楠
还是派行动队先去摸摸那两个地方，信箱可以让们在邮局人盯着。林楠笙说，对这种小虾米，们尽量不要打草惊蛇，说不定这是他发出遇险信号。
站长点点头，说，让行动队去布置吧。
下午审讯看上去更像是场谈判，在华懋饭店间豪华套房里，所有电扇都已经打开。林楠笙坐在站长侧，除偶尔喝口杯中咖啡，始终言不发地盯着老潘镜片后面那双眼睛。
但是，老潘好像只对站长人感兴趣，隔着条桌不断地咳嗽，不断地提出他要求。
可你用什来交换这些要求呢？换上便装站长如同个老练商人。
林楠笙笑，说，他口口声声要见这里最高长官。
站长也笑，抬手看眼表，说，那就去见见吧，十点钟还要去趟警备司令部，有个例会。
可是，审讯开始不久，站长就让呆立边副官去把他会议推。他就像个已经人戏听众，完全被老潘说话吸引。老潘显得有点疲惫，不停地要水喝，不停地咳嗽，从他在满洲出生开始，整整大半天，就像在回顾他人生，说很多人、很多事与很多地方。
快到中午时候，站长有点不耐烦，打断他，说，潘先生，你还是说点能帮得上你、也能帮得上们吧。
老潘点点头，用力地咳声后，说出两个地址与两个信箱编号后，就闭紧嘴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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