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过,大家都痛哭不止。特别是把你小棺材放进墓穴中,大家都会说:哎,多好个小男孩啊!多好个小女孩啊!真可惜!――虽然你偶然也很淘气,或者很惹人烦。
也许你从来没有这样想过,但活着时候却真这样想过。有时在夜里躺在床上,还没有睡着,就开始胡思乱想。要是觉睡着,再也不醒,大家会怎样?他们会怎说,爸妈该怎把这个不幸消息告诉亲友?
幻想到自己葬礼,想到鲜花,还想到学校里人肯定都不敢相信已经死。那些跟吵过嘴,打过架同学,肯定特别内疚、难过。这可真够他们受!但发现在心里其实早就原谅他们。曾把后背弄伤杰菲・唐金斯,肯定最难过,因为他还没有机会跟道歉呢。他准得难受好几个月,甚至几年,或者是他整个余生。说不定他从此开始善待小孩,向慈善团体捐自己零花钱,帮助老太太过马路,到处助人为乐――就是为减少对负罪感。大人们定会很奇怪,“是什让坏小子杰菲・唐金斯变化这大?他怎完全变个人。简直快成圣徒。在他妈看不见时候,也不去掰蜘蛛腿,也不往蜗牛身体里撒盐。”
除之外,没有人会知道是什原因让杰菲・唐金斯完全变个人。但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,因为已经死。不过这真是个感化人范例!
在幻想里,度想在那个活人世界中,只不过是安安静静地躺着。意思是说,虽然死,但在那里,可以看见每个人,听见他们哭泣声音,并不停地说着:“可怜哈里,他是多好个孩子啊!们再也不会有这杰出孩子!”为他们十分难过,因为他们永远失去。甚至没有办法想像,没有他们可怎活下去。他们可能还要开个大会,集体讨论下没有他们可该怎办;或者他们还要买好多啤酒,要借酒消愁。
只要你想到,每个人对你死都是那悲痛欲绝,你浑身就会感到热乎乎,就像吃好多浓浓辣椒粉。你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悲剧中英雄。如果你还不是病死在床上,那可就更好。比如你舍身抢救落水儿童。胳膊里挟着小孩,奋力游到岸边,把小孩交到泣不成声母亲手里,自己却因虚脱死在岸边泥地上,谁都会为此把他全部敬仰都放在你个人身上。人们会为你立座纪念碑,还要给你颁发勋章,虽然你已经死,戴不它。就算是当地所有鸽子,也都会飞来,争着往你头上落。
如果你愿意,这些都可以成为你想像。不管人家怎样难过,你都不会感到伤心,直都会感觉十分良好。至少原来直是这设想。但实际情况呢?你不完成你还没有干完事情,你会直感觉到难受。
就这样,不停地在“另个世界”里走着,不断同路上遇到人友好地打招呼,脑子里却总想着自己被卡车压死前几分钟,对雅丹说话。总来说,路上遇到人都很有礼貌――除“呜呕”那个山顶洞人以外。跟他说:“你好!”他却光冲你叫“呜呕”。不过他对谁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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