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文书桌后面
人眼睛盯着她。
“制度，”他说，“这是制度。日常文书工作就是这样规定，电脑里也要求输入这些内容。”
“你制度是个愚蠢制度，不是吗？你日常文书工作是个愚蠢日常文书工作，你电脑是个愚蠢电脑！”
“就算是吧，但这制度又不是
规定。只是执行，执行！”
这个夫人还是不依不饶：“你就是
个满嘴胡话白痴――”看她长相，估计以前是个老师或校长。
刚死没多久人，什
事情还都不知道，就告诉说：“那还用问，去天蓝色彼岸呗！”
“噢，知道
，”装成听懂样子，“他们都是去天蓝色彼岸。”其实挺想搞清楚这切到底是怎回事，但忍住没有再问。
琢磨，这可能是能用来形容这事最好个词。就是自己好好地独自地使劲想，而且要把自己想法广播出去，就像是电台放信号那样，但愿你能接收到信号！
自从死以后，就有好多时间用来思考，也是为打发时间。想好多活着时候从来不想事情，结果发现原来以为理所当然好多事，都变得特别奇怪起来。
就拿写书编故事来说吧，那些故事都是从哪来呢？编故事讲那些人总是说：“突然有个灵感，于是就有个特别好故事。这些情节都是它们自己突然冒出来，故事都是它们自己编出来。”
“好吧，太太，请注意听说――”那个在文书桌后面人又开始
这些话都是那些作家什常说，也挺相信，但是这些故事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呢？
冒出个东西，总该有个冒出它地方吧。猜，肯定有不少像这样呆在“另个世界”里“人”，是们这帮人把故事告诉那些作家。们不是拿根笔、拿张纸把故事写出来交给他们，而是像广播电台那样。们把自己信号传出去，可能有个大人或是小孩就把它给接受。接受人可能是位先生，也可能是位太太；可能是个男孩，也可能是个女孩。再确切就不大清楚，反正事情大体上就应该是这样。至少对此坚信不移，不知道你怎看这件事情。
活着时候，就特别想弄明白这些事情。为什鬼魂不会常常回来显灵，比如带话说，“诺曼叔叔问你好”，“贝里尔大婶告诉你，什都能忘就是别忘喂鸽子”。其实鬼魂他们把话都说，只是你们没有认真去听罢，不是吗？芽难道像这样鬼魂不早就告诉你“另个世界”情况吗？不是早就跟你说那个文书桌后边人、从来不落太阳，还有天蓝色彼岸？难道没有说吗？你们应该“调好台”、“对准频道”，认真仔细地听！
好，不说这些。阿瑟和已经接近文书桌，“回去”路就在那里。文书桌前依旧排大队，比以前更长。那个坐在文书桌后边家伙好像更忙，也更叫人讨厌。“姓名！”他冲着每个到他面前新“人”叫道，“住址，万出现紧急情况可供联系电话号码。”
“都死，还能再出什紧急情况！”队伍最前面那个妇女不客气地说，“已经死，不是吗？紧急情况已经结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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