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向下俯冲，这时看见
许多熟悉
景物。教堂尖顶，各个高层建筑，露天广场，还有霓虹灯广告牌。霓虹灯全天２４小时都亮着，但只有在黑夜才惹人注目，真正“兴奋”起来。
怎
说呢，和阿瑟就是那种――在黑夜“兴奋”起来精灵。你应该常常在书里读到，在深夜各种鬼灵精怪都出来活动，想们现在也应该算作其中
员。想起来还真有点兴奋，已经是幽灵。成在黑夜里出没家伙。想起这事，就想笑，八成你也会笑，能在深更半夜装神弄鬼去吓人，真不知道活人他们观念有多少是正确！会去害人吗？几乎连鸭子、鹅，还有火鸡都不会去吓唬。
们掠过城市上空，下面车水马龙。地面到处都是嘈杂声音，那才是个真实世界。们同它之间被个无形盾牌隔开，们只能看，但不能进入这个世界，们不能对这个世界产生任何影响。至少当时是这想。当然这种想法事后看来也不全对。
“这边走，”阿瑟对说，“们去看老虎机。”
“老虎机？”不明白，“那是什？”
想知道，没有，他们可怎办。
第眼看到你平时生活过地方，定是件有意思事情。但除非你死，否则你永远也做不到这点。你可能要不服气，说“在婴儿时候，不就是第眼看世界嘛。看到，满眼都是新鲜和奇异事情。”但是你错。你应该想到那些婴儿，其实他们什都不懂，什也不明白。他们看见只能是大人眼睛和嘴巴，听到只能是：“哎呀呀，多可爱小宝贝呀！”“小宝贝，小心肝！”“乖，乖！瞧这孩子。”这些点意思都没有。
当时你年龄只有半分钟大，对什是好、什是坏，什有劲、什没劲，点也没有概念。你那时，根本不可能真正看看这个世界。这跟你坐着飞碟来到地球，第眼看这个行星感觉点也不样！
但跟阿瑟却有这样感觉，们在高空向下看，们越飞越低，就像是从高原向盆地俯冲大鸟。
虽然们在飞，但总感觉是在回家――想你应该明白意思。
“你会就明白，跟来吧。”
他在前面飞，在后面跟着他。们现在飞得跟般建筑物差不多高，飞过写字楼顶层，飞过大饭店最高层客房。
“哈里！”们飞过个窗户时，阿瑟叫住。有个男坐在房间里，他前面空间特别大，都可以打乒乓球，而且还是四个人双打。有这大房间和这大桌子，看样子
比如说吧，感觉就是自己有点像是个什远房亲戚，比如堂兄什，而且还是从很远很远地方回老家那种。――多少有点游子远归感觉。周围事物都是你熟悉，你就是它部分，但是你跟它融不到起去，你永远也不能影响到周围事情。你就像玻璃缸里条金鱼那样看着外面世界。
们飞到云层下面。
“真棒！阿瑟。”兴奋地叫起来。阿瑟不等回答，就在空中翻几个跟斗。也学着他翻个。
“嗨，们往哪儿去？”问阿瑟。
“你就跟着吧，”他回答道，“跟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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