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室里会是个什样子呢?会看见什呢?这很难猜。以前座位肯定撒满各种鲜花,他们会把它布置成纪念圣地。马蒂娜――们班最有艺术细胞人,她定会做彩色插花图,放在那里纪念。格雷厄姆定会给写花体字条幅,他书法是全班最好。
“哈里书桌,”他会这写,“纪念们最亲爱同学哈里。他虽然离们而去,但们绝不会忘记他。他永远活在们心里,想念他是们每天功课。哈里离去,是们足球队永远无法弥补损失。”
真为们足球队感到难过,这个赛季他们肯定输得很惨,十比零、二十比零、甚至五十五比零。没有这个得力中锋,真不知道他们该怎办。
“千零五十五,千零五十六……”
突然想到阿瑟,他还在学校门口等着呢。他肯定还在等,不过他也可能转到别处去。有点紧张,担心没有他领着,自己怎从这里回到“另个世界”去。但是,想阿瑟不会丢下不管。
你不存在,但生活还在!
跑到教室门口,停下来。闭上眼睛,不敢往里边看。因为这是最后次看到班级,想留下个好印象,就像你吃巧克力或者奶油蛋糕,吃到最后口定会特别仔细。
打算在进入教室以前,先静静地默想会。当然有时很难真安静下来不出声,但这时真想安静地想会。你知道保持自己安静,不说话,最好办法就是数数。
低头看着鞋,慢慢地数,真数得很慢,数下是下。就像你能猜到那样,仔细地数着:“百零,百零二,百零三……”
低着头,让自己安静几分钟。楼道里不时有人走过,看见有大人鞋、有小孩鞋,有男鞋、也有女鞋。但没有抬头看看他们都是谁。只是安心地做自己准备,要去看以前班级最后眼。
“千零五十八,千零五十九……”
想要是睁开眼睛,看见教室里情景,定会感动得哭起来。猜书桌上会摆个漂亮花瓶,里面插着束鲜花,但也可能是支红玫瑰。每天都有支红玫瑰,枯萎会被拿走,每天清晨都会换上新。没有人知道这是谁干,但知道那定是奥利维雅。奥利维雅直都很喜欢,她还告诉她女伴蒂利说她爱。可是蒂利没有给她保密,把这件事告诉佩特,佩特又把这件事告诉班上每个人。全班男生都知道这件事情
就这样呆好几分钟。想,他们大家当初在上午校会时间,给开追悼会可能就是这样,严肃地低着头。要是在场,就能看见整个学校人,所有同学,所有老师。校长哈里特先生站在主席台上讲话,在讲话之前他定会给大家鞠躬,这时你就可以看见他头顶已经秃――这是可以看见他秃顶唯机会。
这定是很让人伤心、难过场面,但也有点为此感到骄傲。死可以让这多人表情肃穆,内心悲痛。
“千零三十五、千零三十六……”
特别想现在就睁眼往教室里看看,但是忍住,眼睛还是盯着地板。
“……千零三十七、千零三十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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