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该明白，有些时候，你必须坚强。
看见
桌子上
铅笔。记起那片枫树叶子，杰菲圆珠笔，还有阿瑟控制那台老虎机。知道能行，必须行。
把思想，所有思想，都集中在那支铅笔上。
“求你，”集中
点地想，“听话、听话、听话、听话……”
它真动，铅笔动。笔尖向上升起来，就在空气中保持住平衡，就像有个幽灵手拿着它样――感觉上是这样。
但是她还在继续读历史书，会又停下来，拿起支铅笔，开始划重点，在亨利八世，以及他几位妻子名字下面都划上圈。
“雅丹――是。”
这不管用。没有办法联系上她。想到阿尔特，怎
它见到，全身毛就都竖起来。真奇怪，为什猫怎这敏感，而人却怎点反应都没有。也许事情就是这样，猫就是猫，人就是人，没有什道理好讲。
“雅丹……”
没有任何反应。
总是她烦人小弟弟，揪她辫子，让她不舒服。
还有们外出度假照片，家庭生活照，过圣诞节时照片和们俩生日时照片。有许多们小时候照片。还有全家福，，雅丹，爸爸，妈妈，站在起，对着新买照相机自动快门笑。
看，在这儿，们都在这儿。们以后再也不能聚在起。
又感到难过――但没有陷入这种感觉。有使命，得去完成还没干完事情。得原谅雅丹，并得到雅丹原谅。不能让雅丹在余生中总是悔恨她对说最后句话。
“要是在哪天死，你准保会后悔！”曾对她说。
“天！”雅丹呼吸都急促，她下跳起来，把身后椅子都碰翻。想告诉她“别害怕，雅丹，别害怕。”但是没有精力去分神。全力以赴，把所有精神都用在那支铅笔上，把它从空中平移到垫板上白纸前头。
雅丹渐渐地不那惊恐，只是等着，等着看。她双手扶在桌子上，很用力，就像是想把它推走似。
她没有尖叫，没有跑。她没有叫爸爸和妈妈，只是站着，等着。她观察到那支铅笔开始向纸上移动，越来越近，
她抬起头，好像开始走神，想你平常做作业也样。她在看四岁时候照片。照片上正要吹蜡烛，她在旁边帮。
“噢，哈里，”她说。“噢，哈里。”
她伸手去摸摸照片，就好像那不是张纸，而是有血有肉似。
X
并不是个坚强人，但是能在该坚强时候坚强。
“你放心吧，不会，”她回敬说，“高兴还来不及呢！”
真再也回不来。
“雅丹，”说，“雅丹，是哈里。在这里，就在你旁边。但是你不用害怕。现在是幽灵，这没什。这挺好，什也不用怕。永远不会去吓唬你。只是回来看看你，向你说对不起。你能听见话吗，雅丹？你知道在这里吗？”
但是她又把目光转移到历史书，拿起来，翻页。她不知道就站在她身后，站得那样近，几乎都要碰着她。
“手在你肩膀上呢，雅丹。你能感觉得到吗？你能吗？是，哈里，别害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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