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事实。”
“不过,听说你也是新体诗作家吧?”
“不是,那只是自陶醉罢。写诗,只是拖沓冗长地记下真情、没有表达任何具体事物、彻底无益又无聊文章。”
这人也太直接。添田先生目瞪口呆地说。
“即使撇开自由民权运动是非善恶不谈,并且即使缺乏您所说思想信条,演歌还是有主张啊。政治太荒唐、政治家不可靠、政策不好、z.府无法信赖——就是在滑稽可笑地唱出这些主张对吧?”
“头家,你居然知道。也很爱唱这首歌呢。刚加入青年俱乐部时,和新潟来家伙两个人搭档,站在街头,成天就唱这首歌呢。”
添田先生闭上眼睛。
应该是想起什吧。
松冈先生以细长眼睛瞥他眼,接着说道:
“这是因为在国语言里,七音与五音组合,能创造出悦耳节奏吧。因为和歌、短歌及俳句,都是这样组合。不管是狂歌[49]还是川柳[50],即便目或志向不同,都不会偏离这样格律。是有格律。诗歌本来就有这样格律。”
果第段和第二段不等长,就成不歌,如果全是拗口文言,就唱不出来。调子如果不好,人家也记不住。但就算调子好,意思不通,也成不歌。”
流行歌是有格律吧?松冈先生说。
“才没那种东西呢。”
“有。您说调子,就是种格律。先有格律,然后挑选词句嵌进去。配合曲调,唱出符合主义主张内容,然后就会变成首歌,对吧?虽然不清楚,但想歌词多半是七音与五音组合。”
似乎是呢。老板应声:
“主张啊……”添田先生歪起脑袋,“嗯,是有主张没错。青年俱乐部是政治团体,因为它从事政治运动,也参加选举。壮士演歌是为筹措资金政见宣传。”
“就是吧。对体制提出异论主张。”
“
“格律啊……”
“也就是规定。在这些规定范畴内,做出种种表达,才叫诗歌。像汉诗,就有更缜密规定,像是平仄、韵律等等,非常琐碎严格。而汉诗评价,就是依据是否符合这些格律来决定。像俳句,虽然也有破格之作,但也是先有定格,才有破格。您们所作流行歌,每首都各有‘节’这种单独规定对吧?”
因此反而是很古典——松冈先生说。
“新体诗原本是模仿翻译过来欧洲或俄国诗。因为是翻译,所以没有格律。只因为词句排列方式异于过往,没有格律,所以称它为新体诗,但简而言之,就只是没有规定罢。由于没有规定,什都有可能。如果少自律,就只是拙劣文章罢。”
添田先生睁大眼睛,你言辞还真犀利。
“当然,应该也有许多并非如此歌,但脍炙人口所谓流行歌,感觉多半是七音和五音组成曲调,是吗?”
添田先生没有说话。
比方说——老板说着,背诵起疑似歌词内容,但并不是用唱。
“‘风雨飘摇遇乱世,忠臣义士出;翻开东西史书瞧,先达如繁星;青年男儿当挺身,责任重如山;积弱不振家国业,全凭肩扛……’《愉快节》就是以七五音组成呢。”
这不是《望青年》歌词吗?添田先生惊讶地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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