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样话,不是跟们家样吗?”问。
“不样。”
明小姐踩着轻盈步伐走在稍前方。
“塔子
“直都是这样吗?”
“直……是啊,直都是。”
那,他就是这样人呢。明小姐说。
她说法有些令人费解。
“家父是这样人没错……”
经过墓地,穿过寺院山门,行经花店,走在小径上。
小径狭窄,夏季浓密绿荫遮顶,隔绝强烈阳光,没有想象中炎热。
不时摆动树叶间洒下碎光,仰头看,虽然刺眼,却不会让人厌烦,反而感到清爽。
“塔子小姐。”明小姐看着前方对说,“塔子小姐讨厌令尊吗?”
时答不上来。
根本不敢向祖父或父亲顶嘴。进步说,回顾自己在明小姐这个年纪时候,应该从未对这个社会产生疑问。
若问是否完全没有不平或不满,应该还是有,但应该只是唯唯诺诺地接受这个世界。
也许现在依然如此。
结果只是唯唯诺诺地承受下来。说到抵抗,至多就只有偷读家里禁止读小说而已,如此就自以为报箭之仇,实在让人笑话。
简而言之,只是自满足。
不怕,但其实只是嘴上说说而已。”
“但是你有抱负啊。”
明小姐说想要拉拢同志,扩大成抗议行动,所以是不折不扣抱负。
“是有抱负,但还是不想挨骂。旦担心挨骂,就更难回去……总是待在学校附近,很快就回去,但既然都来到这里,觉得今天已经无法回去。可是学校通知家里话,定会挨家父骂。”
但又不能不回去——明小姐遗憾地说。
既然如此,应该就是秉持这样信念吧。明小姐说。
“信念……倒不如说,嗯,他们就是这样人。家祖父说女人完全不需要知识,但家父不样,不过他供上学,也只是当成种新娘修行。他叫高等师范学校毕业后立刻嫁人,支持丈夫,顾好家庭,还说这是为国家。”
他们也跟说过相同话。明小姐说:
“那所学校就是这样地方。是遵循这种国策学校。”
从来没有像这样想过,不过或许如此。
讨厌父亲。明小姐接着说。
“……嗯,家父和家祖父只是说话有许多让人无法接受地方,但并不讨厌他们。”
就跟时钟草样呢。明小姐说:
“塔子小姐心思真很细腻。讨厌不好东西。它们就像藤蔓样缠绕上来,把绑得动弹不得。家父……”
“令尊那严格吗?家祖父以前是萨摩藩武士,该怎说……思想因循守旧,是个完全跟不上时代、认为男尊女卑老古板。至于家父……不太解他。不过,他是个汲汲于如何在现代圆滑处世人。”
解到社会不合理,并且即使隐隐约约,也醒悟到自己所希冀之物,却依旧毫无改变,所以也觉得似乎反而更糟。
点出息也没有。
们回去吧。明小姐说。
只能回去。回家里去。
们并肩走。
“即使就这样不回家,离家出走,也无助于解决问题,所以已经要回去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“如果挨骂,就顶回去。”
真不起。说。
这是真心话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