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没有束缚器
话，
可能在十年前就疯
，被绑手绑脚地送进‘七院’。”曹敬低声笑起来，开个小玩笑。“七院”是本地精神病院外号，他伸手点点自己脖子上银色圆带。“有人挺讨厌这玩意儿。但对来说，它是健康保障。只有戴上这玩意儿之后，才能睡
个好觉。”
对面少年换个坐姿，略微前倾。
“听说少训所很可怕。”雷小越表情严肃地说。
曹敬摇摇头，说道：“对来说不算可怕。有点儿像是寄宿制学校，
带着点侵略性，小狡猾。曹敬借水杯掩护仔细看眼他神情，并不具备明显恶意。每次遇到危机时候他总有种脖子根发痛感觉，这可能是过去能力残余，或是生物本能。这种本能救他几次，“驯化”新觉醒少年是种风险相当高行为。
从个性上来看，雷小越并不比之前工作对象更难以教化。拜职业所赐，曹敬见识过很多更危险狂躁人。几次受伤后，他明白为什
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排斥外勤工作。然而外勤特别津贴很高，而曹敬又很想赚钱。
曹敬斟酌下，说道：“睡着时候，能接触到别人梦。”
安静。曹敬注意到窗外雨声似乎越来越大。
他其实并不讨厌下雨，从很小时候就这样。雨声不会让他感到焦躁，反而觉得宁静。雨天总让他想起小时候事，以前兄弟姐妹几个里，他是读书人，雨天时候不用出去干活儿，他就读福利院里仅有那几本书给他们听。
眉道：“你不是还没吃中饭？”
“吃过早饭被送来。”少年用狐疑眼神瞪着他，伸出手去拿筷子，“这个管理办公室又是干什？监视这种人？”
曹敬叹口气，说道：“保护你们。们帮助表露出进化征兆青少年做心理辅导，提供些简单自控制方法。还会对青少年中进化者进行登记，并为你们家庭提供些帮助，这就是工作。”
“你？个正常人？”
“也不能说完全正常。”曹敬耸肩，扯开点围巾，让对面少年看见自己脖子上束缚器，“不过，是。你可以在所有方面都把当作个正常人看待。”
雷小越没听说过有这样迷幻能力，他好奇地问道：“接触梦境很有趣吗？”
曹敬摇头道：“并不会。实际上，给造成很大负担。有能力是无法主动控制。很不幸，就是那种。很长段时间里以为只是很容易做梦那类人。每天早上醒来时候都感觉夜没睡好，像是被卷入千个梦境造成沙,bao。而且，拜小时候身处环境所赐，触碰到都是那种又潮湿又冰冷梦。”曹敬双手合握在起，盯着对面少年眼睛。
窗外雨声还在持续。
“这是种难忍煎熬，你也能理解吧。”
“懂点点。”少年故作老成地点头。
“你是个次品？”少年瞪大眼睛。
曹敬把白米饭扒到边，夹起块青椒，露出习以为常微笑。“这样很不礼貌，特别是当着别人面说。”
“你是什能力？”少年不理会他说话，好奇地问。
“不值提。”
“告诉吧，”少年不满地说，“如果要配合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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