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水倾进茶杯，有几滴溅到
手上。
梦，这是曹敬最初给自身能力下
定义，但当他某晚在梦境中看见“自己”举枪杀人后，他观念便受到严峻考验，那是他觉醒能力
个多月后事。
“你早上怎
摇摇晃晃？”他在第节课下之后就去隔壁班找明郁江，他人指指点点目光让明郁江对他大胆十分不满。但当曹敬阴沉着脸说话时候，她听得很仔细。
“你说自己梦见强烈敌意？”
“非常强烈憎恨。”
氧运动，还听见卫生间里哗啦啦冲澡声。
脖子又酸又涨，那个束缚器黏糊糊地贴在皮肤表面，他习惯性地用指甲抠下，高强度塑料材质让这个项圈难以被摧毁。他知道，这个东西内部发射器正在刻不停地发出定位信号，而当其内部芯片损毁，就会有调查人员在二十四小时内携带备用品赶来。如果发生些“特殊情况”，配备专业人员行动小组将在四十八小时内赶到。
他知道这套程序，因为现在他也是这套程序中员。
天还没全亮，雾蒙蒙，曹敬决定出门晨跑。等他回来时候，明郁江正在扣自己皮带扣子。
“你现在还健身啊？”女生拾起他床边伸缩警棍，意有所指地抛接下，指指外面院子里个木头桩子，“还会打架吗？”
那是个满溢愤怒、复仇、怒火梦境。曹敬记得自己在梦中举起枪瞄准并次次扣下扳机快意。这不是真实记忆，全是幻想。如果仅仅是在梦中追求,bao力发泄也就罢，但曹敬还看见其余碎片，比如用石头砸开锁扣，还有在箱子里取出手枪瞬间。
他在梦境中寻找枪声，松脆质地，是属于夜摩语梦境。他发现夜摩语质地梦里，对枪声感觉不样，像是蒙层薄膜，轻飘飘，之后耳朵里有血流出来。接着他嗅见硝烟，挖掘到更多信息，枪杀他人快意与自满。
他看见子弹飞向目标，穿透单薄身躯，血液漫开。
他看见中弹者面容——那是他绝对不能容忍。
“有谁知道福利院里藏把手
“偶尔练练，防身而已。”曹敬简单地回答，昨晚梦让他不安，他决定和明郁江讨论下。“……你还记得当年唐泽事吗？
做个不好梦，想要告诉你。”
明郁江对他突然提起此事很惊讶，她顿会儿，道：“……记得。那时候还在生你气，结果有天你突然很严肃地跟说，需要帮忙，老实说让挺高兴。”
他那时候就知道明郁江很高兴，曹敬有这种感觉，当他说自己在这件事上更信任她而不是姐姐时候，明郁江整个人态度都变。共同秘密将他们连接起来，当时他只把自己能力告诉过明郁江和姐姐，他进入过姐姐和郁江梦，但他只和明郁江深入探讨过能力可能性……他觉得明郁江会把他想法，他荒谬梦……认真看待。在这点上，哪怕是姐姐也做不到。
明郁江坐到床上，厨房里水烧开，曹敬去倒水时候听见她说：“开始也觉得你在胡扯八道，但你态度那严肃，也不能说‘你是做个噩梦吧？’”
“昨晚又做噩梦。”曹敬说，“和当年那个梦……很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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