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个恶心法?”
曹阳又自斟自饮杯。
“人死,是他女儿。被锁在家里,活活饿死。已经臭。”
曹阳伸出手去,把台灯拧灭。他看着灯泡最后点余光,在视网膜上留下小小暗淡光斑。在黑暗中,只有外面偶尔响起车声。
“有时候觉得,不该当警察,以为心肠已经够硬。隔壁邻居说,这男喜欢出去赌博,连好多天不回家,就把这小孩个人锁在家里,自己烧饭吃。结果家里可能没米,他连二十几天没回来,小孩儿就死在家里。……”
“今天遇到什事?”
“坐下说。”
半夜里,曹敬懒得开灯,就把盏台灯打开。两人在书桌上摆上酒杯,大瓶烧酒,曹阳拎个饭盒进来,打开后里面全是炒过花生米。两双筷子搁,他们就这盘腿坐在椅子上。
两个男人在台灯下互相瞪着看会儿,突然同时笑。
“妈,感觉跟小时候去厨房偷酒喝样。”曹阳笑道,“不过这样也挺好。这个台灯可以,很有氛围。”
天要把故事讲完吗?”
“就来看眼,看你还平安无事就好。”曹敬站在他家门口观察,个典型工人阶级家庭。雷小越母亲问他很多少训所问题,他再三向她说明,少训所培训是完全免费。
“不过还是有个人生道理可以教给你。”曹敬没打算进门,他说,“对这个社会,以及对你自己来说,最有帮助不是去做什大英雄,而是做好自己这颗螺丝钉。”
“为什?”雷小越不太理解这句话。
“因为曾经试过。”曹敬向他眨眨眼睛,“但后来发现,这个世界不需要个力挽狂澜英雄,把所有压力都堆在自己肩上只会让你被这些力量压垮。”
黑暗中曹阳似乎端起酒瓶,给自己又倒杯。曹敬听见花生米滚动声音。
“干这几年,死人也见得不少。小孩儿
“其实喜欢全黑着。”曹敬端起酒杯,两人碰个。
“啊……”曹阳饮而尽,然后吃几颗花生,眼睛瞅着窗外面黑沉沉天。
过半晌,他才缓缓说道:“今天河里捞出来个死人。”
“嗯。”
“z.sha。跟着身份证查到住址,然后去他家走趟。”曹阳慢慢地吐出字句,“太恶心。”
当天晚上十点,曹敬已经睡下时候,仓库门被人砸响。开门时候,外面停着辆摩托车,个满身酒气大汉提着个塑料袋站在他面前。
曹敬叹口气,把甩棍插回腰间让开路,自己兄长跌跌撞撞地走进来。成为警察第三年,曹阳体格看上去比以往更为壮硕。
曹阳直是曹氏四姐弟里个子最魁梧个,从小时候,这身体格和力气就让他习惯以,bao力来解决问题。二十年之后,他成个合法使用,bao力警察。
外人总会觉得他有些凶神恶煞,特别是脸横肉,曹阳瞪着人看时候很可怕。然而曹敬从来不怕他,因为曹阳自从懂事后就没打过他,反而经常替他撑腰。曹阳逻辑很简单,他世界也很简单,曹敬是他弟弟,那自己就要罩着他。
有时候,曹阳会和曹敬起出去喝酒,通常是因为心情不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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