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看
时候，曹阳悚然
惊，手已经摸到
腰间警棍上。再仔细看，才呼出口气。
深沉暮色中，曹敬像是鬼影样站在仓库门口，让曹阳几乎吓跳。
“在
那边对付几晚，条件可能差点儿。”曹阳给他打个招呼，“但两个人也安全点。”
“还行吧。”曹敬悄无声息地走上前来，手伸向曹阳衣袋，这个动作让曹阳愣下，然后抽出衣袋里随身听，递给他。
“好像没被砸坏。”曹阳觉得今天曹敬有点怪异，只能没话找话。
外。时间是六点三十四分，大约个小时前。
眨眼。
曹敬从遍布全身疼痛和恶心中挣脱出来，他摸摸自己脖子，没有被刺穿，这些都是之前经历幻觉。他与两位死者短暂地互通记忆，除超负荷使用能力带来剧痛外，另个副作用则是亲身体验死亡后带来剧烈不适感。
他身体在极度激烈地反抗死亡，哪怕只是个幻觉。
曹敬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湿，他只能用思考来逃避脑中痛苦。刚才目睹那切，有什
可以利用线索吗？曹敬以顽强意志力克服自己对那段回忆本能厌恶，竭力回顾之前看到切。
曹敬把连在随身听上耳机盘在自己脖子上，点头道：“不幸中万幸。”
“二哥，你还记得姐给买这玩意儿时事情吗？她问想要什，当时不知道想要什，就说想要点时髦玩意儿，让看上去不像是土包子。过几天，姐就拿台这个给，说这是夜摩岛上好机器，这里见不着……郁江说这个是D-777，索尼公司名牌随身听……当时想，姐是哪儿搞来这个？”
当时曹雪卿已经早早通过少训所培训，并且被特招进国家某机关，曹敬现在知道是和内务部人有关。当时，曹雪卿工资和津贴并不高，而且这台随身听主要销售地区还是在夜摩岛，大陆只在燕京有销售代理，曹雪卿又是通过什渠道才搞到呢？
“老大自然有自己办法。”曹阳点根烟，深深吸口，“她哪怕有难处，也不会和们说。她这个臭脾气就是这样。”
这张《超载》也是曹雪卿和随身听起交到曹敬手里。曹雪卿恐怕自己也没听过，说是从音像店里随手拿，大陆最新摇滚音乐，也是当时非常时髦新东西。
在面对雷小越时候，梅和勇没有用他汲取能力。曹敬突然想到这点。
曹阳撩起黄色警戒带，走进曹敬之前独居老仓库。
在废墟中来回绕几圈，曹阳弯下腰，在两块石头之间捡起个灰扑扑、近乎圆形小玩意儿。他把上面灰擦掉，是只银色随身听。
这台索尼Walkman是曹敬考上大学时候，曹雪卿送给他礼物。曹敬很宝贝这玩意儿，心情不好时候才拿出来听。这里面放CD还是当年曹雪卿送他那张《超载》，曹阳没听说过。
曹阳叹口气，他在力所能及范围内，希望能帮助曹敬。但现在曹敬面对危险，已经不是他能够插手事。无论是眼前倒塌仓库，还是之前在这里昏迷几十个人，都不是曹阳所能理解事态。这种无力感，令习惯用蛮力解决问题曹阳很不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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