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可能。”吴晓峰怪笑道。
后来好几年曹敬都在想,吴晓峰那时候笑容底下到底是什,他真对整件事无所知吗?他最后甚至开始怀疑,是不是吴晓峰在引导他去利
他室友晚上没有说话。
熄灯后,他听见相阳床上传来声音:“好嫉妒你啊。”
“什……”
“你有好多没有东西。”
曹敬没有回答,他转个身,假装自己睡着,但他那晚直到十二点多才入睡。
“到底想要什?”曹敬声音如同穿过厚重冰层钢棱,超然物外理性部分在说话。越过切情绪、回忆,理性越过重重记忆碎片迷雾,穿过曹敬剪辑生命梗概,直面不知所措相阳。他心中某个部分知道,他没有指望相阳能够给出答案,只是有些事只有精神感应者能够理解、能够交流、能够倾诉。
太孤单。
自封闭人窥探着个个心灵,却无法和他人交流情感。
两个精神感应者眼睛互视着,曹敬注视着相阳眼睛,他是曹敬挑选工具,被曹敬选作侵蚀对象基底。他用精心选择碎片冲垮相阳那脆弱防线,洪水般肆虐情感和回忆注入相阳内心,蹂躏、蚀刻他笨拙粗糙心灵。相阳正在被曹敬转化,被染上曹敬颜色。
成千上万记忆碎片、梦境,如同缤纷洪流,夹杂着醇厚发酵情绪,大块大块地将相阳包裹在其中。没有件是确实无疑“事实”,全部都是不完备碎片和谎言编织梦境,只有样事物是完整而坚实,那就是曹敬心,以及心中敏感情绪,冲动与自抑制,矛盾与挣扎,曹敬切自……银色意志力和黑红色恶意,以及星星点点、金色希望与梦想。
纯黑色睡眠,没有梦。
在那之后,相阳逐渐和他疏远。曹敬没有思考过理由,但他可以猜到。
几天后早上,他起床时候,相阳床铺是空,床底行李也不见。下课时候他问吴晓峰关于相阳事,吴晓峰耸耸肩,说相阳突然没办法使用能力,他人格无法承受长期超量精神压力。吴晓峰说教育程序或许出些问题,相阳“损耗”大大超出日常训练量。
“他才能无法驾驭这大消耗。”吴晓峰小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曹敬,“想这件事会不会和你有关?”
“如果这事和有关,会给最后考核分数造成影响吗?”
“你告诉,到底想要什?”曹敬问,相阳心智被短暂地改造为曹敬仿写,在短短这刹那,曹敬问他,在浓缩人生冲击下,迷雾和森林迷宫都被抛弃,剩下只有最坚实、构成曹敬人格核心过去。
相阳张大嘴,说出答案。
黑红色潮水退去,银色光晕、金色星群围绕着二人旋转,只有那句话震耳欲聋地在无限时空中回响。
曹敬不太确定,但他仿佛在晕眩中看见某个影子在更高地方观察他们。个白色幻觉,如同薄雾,弥漫在时间之外,窥探这场内心风,bao。有双眼睛,正在记录这切。
曹敬长长吐气,从晕眩中回过神。他关闭切声音接收,在寂静中思考,然后优雅地切断和相阳链接,清扫干净自己记录,退出心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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