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贩
身体爆发出惊人活力，咔嚓
声，曹敬听见他锁在手铐里手腕发出声脆响。干瘦身体像是大虾样蹦起来，但钉在地上脚镣和桌上手铐束缚住他,bao起，让他失去平衡，以丑陋不堪姿态挂在桌子边上。
“呼……咕……呼……”
曹敬下意识地站起身，想去把他扶起来，却又怕他伤害自己，只好站在那里不动，看着方成点点把自己重新拽回椅子上。
“你这变态小杂种……”毒贩咬牙切齿地说，“你坐在那里，居高临下地冷嘲热讽，好像你自己是个什
不得玩意儿样……你就是个变异贱种，和
样烂人。翻翻拣拣，在脑子里翻翻拣拣，咒你跟样，家破人亡，妻离子散，和样辈子看不到太阳，你这不该活在世上畜生！戳人痛处就那开心吗？别人越痛你就越爽是吗？来啊！继续啊！什都不怕，点儿也不怕你！因为已经看清楚，你他妈就是不敢戳自己痛处，只好靠寻别人痛处来找开心！你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个人！”
按照吴晓峰说法，这时候可以顺着他话直接还句“是啊，看你难受，就是这样开心”。或者用别方式回应，继续撩拨对方怒火。但曹敬不知为何不想这样做，他明明有很多种办法去反击，继续痛击对方，直到方成完全失控，精神防线崩溃。
他耳朵形状很特别，是团成团，额头上有疤。你不知道他真名，只知道他外号叫‘宝贝’。”
虽然不知道真名，但这会是条好线索。曹敬记录下那个人体貌特征，虽然已经过六年——他用铅笔把之前写东西划掉。“宝贝”已经死，方成已经杀他，现在他才读到。
曹敬略微有些意外地和方成对视，他第眼看进去时候就知道对方是个人渣，令人唾弃、无可救药。他在这里看见只有黑暗，不停地往下滑落黑暗。方成生看不见起色，看不见光明，只是味地往下坠落、坠落……但他好像直在挣扎，这种无望挣扎感觉令曹敬不解。
杀死“宝贝”不是毒贩之间恶性竞争，也不是他吸过毒后,bao力发作——那时候方成已经开始接触到那种新型d品。他发现“宝贝”在做拐卖人口生意——更确切地说是拐卖儿童后，决定杀他。在下手之前，他吸那种新型d品，谣传是海外军用神经活化剂。
那种感觉连曹敬也不敢轻易触碰。
但曹敬面上毫无表情，他没有回应这些辱骂。
“他在做什？”吴晓峰皱眉道。
曹雪卿坐在评审座位上冷眼旁观，
“你觉得自己算是有底线人吗？哪怕同样丧尽天良，你觉得你比其他人要好上那点点，没有坏得那彻底？”曹敬哂笑道，“还是说你觉得这种自安慰，能够让你晚上睡觉时候安心点儿？连你幻想出来陶温都让你害怕，时间越长，你甚至害怕吸d后看见她身影。你骗不过自己，这也是为什你开始寻找新d品，让愤怒和,bao力来盖过你越来越强恐惧感。”
敌意视线，曹敬看见方成抬起头来，用怨毒眼神盯着自己。
“……”
“你说什？”曹敬做个倾听手势。
“说……靠你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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