眨眼。
“这是什……”
黑色世界,没有光线,甚至没有重力。他同伴打开手电筒,惊诧地发现四周被纯黑包围。没有任何反光,黑黝黝边界,甚至连边界形状和范围也无法确认,只有当其中人大着胆子去触碰时候,才触摸到坚硬形体。
事后归纳信息时候,他们判定“禁绝”外在表现是正圆形球体,球体体积受操控者控制。而只要“禁绝”还在维持,只要安德烈愿意,几乎没有任何事物——包括已知物质、光线、应力,能够越过界线,内外完全被分隔为两个世界。甚至有人认为,在“禁绝”内部,所有人身上时间都是停滞。
“好消息是他还能用。坏消息……下站到站时候,如果们还被关在这个笼子里,内务部人就会把们攥在手心里。”
曹雪卿脖子上。战略级双足咔嗒声落地,重新适应重力,她微微侧头,与两名感应者交谈。
“不,不必把们放出来。”曹敬听见吴晓峰说,“们就在‘禁绝’里面,这里面很安全。氧气?不,暂时不会耗尽。接下来请你去解放这次带来五名秘书……对方已经将大楼里所有工作人员全部封禁,也让们节省些精力。那小子应该就在这里,找到他,然后把他解决就行。”
“有人来,外部入侵,”曹敬对姐姐说,“数量很大,狂热、冲动,疑似被洗脑。”
“来负责那些!”吴晓峰语气有些焦躁,“曹小姐,你只需要对付安德烈以及找到那个传心者,问题就解决。”
“相阳。”曹敬说,“那个传心者名字是相阳。”
接下来两个小时,在重建对方心智过程中,相阳发现安德烈作为“战略级”秘密。
对曹敬来说,他是第次参与多位进化者联动作战。他悬浮在无重力环境中,尽量降缓自己呼吸——不确定黑色封印中氧气到底能支撑多久。吴晓峰默许他先统括全局,观看目
安德烈·安德烈。这是他对铁翅国人冗长名字简称,有种回环式趣味性。相阳第次见到安德烈时候是在个老火车皮厢里,铁翅人躺在病床上,鼻子里插着氧气管,床边挂着浓黄色尿袋,瞳孔没有焦距。病床随着车厢有规律地振动,车窗被绣花布帘遮挡,外面日光将布帘影子投射在战略级脸上,万花筒般旋转。
时间不多,他们在海参崴登上火车,下站之前必须离开。为自己注射兴奋剂后,他进入安德烈头脑,立刻惊诧于北方神经病毒破坏性。铁翅人自意识千疮百孔,承载意识基础——神经组织正在头骨里融化,大脑组织缓慢地转变为脓液。在这种情况下,利用“冰水”保全性命已经是奇迹,更遑论保留记忆和能力。
“不管怎看,这都已经接近死透……”
他切入进去,漫步在意识沙滩上,这里只剩下残缺意象。废弃物满布海滩上,他看见对男孩女孩,携手站在海水里。男孩白色短袜被海水浸湿,女孩连衣裙湿漉漉地随着潮汐波动,上面绣花被污浊海水搅弄得混沌片。
涨潮,他下意识走向男孩女孩,揣摩这到底是安德烈童年回忆,还是他现实里儿女。在他触碰到这对儿童时候,股巨力将他抛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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