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
药？”他猜测。
“吃不少。”相阳点点自己
太阳穴，“
开始吃量很少，后来
主
相阳笑道：“现在很像你，没错吧。”
曹敬难以反驳，也不知作何回应较为得体。虽然早有预感，但亲身体验这个场景，还是令他颇受震动。
与他印象里那个脑袋有点圆少年截然不同。要说相阳像谁，反倒像是曹敬每天在镜子里见到自己。并不是说五官脸型模样，曹敬依稀能够找到当年那个少年面目，但他眉目、神态，某些细微地方和曹敬自己颇有神似之处。
信息污染。
曹敬听说过这样案例，为他人植入虚假人格，虚假自认知。但相阳身上表现出异态……
进入深层思想入口。
哪怕这个防护是有人替相阳制作，曹敬心想，其框架制作是有人代劳，但“材料”必然取自相阳本身记忆。之前刚刚接触过最高等级防护，曹敬现在有些体会，他揣测这栋大楼是由相阳自己在原先基础上做拓展，从环境细节上来说……
他用这个去观察安德烈和那些喽啰。曹敬突然意识到这点，这里是精神上沙盘。相阳抽取他人记忆碎片形成这个“模型”，将他操控心灵放置在这里。就像吴晓峰控制那些秘书们样，相阳思维之线连着安德烈。
“所以你可以用安德烈丢出那些遥控炸弹。他没有感应能力，无法做到视距之外攻击，而他眼睛是你。”曹敬朗声道。
“确实如此。”有人在他背后说，“也得有些眼睛，就像你样。”
“不必尴尬，不是你错。”相阳本人为他解围，“这是自己选择，你当时给看东西，让印象非常深刻。从那之后很长段时间，都很嫉妒你，然后立志学习你，从你经历中汲取营养，成为跟你样又有力量又自信人……这点到现在也觉得没做错。啊，好久不见，曹敬。”
“好久不见……相阳。”曹敬阴沉地回答，“为提升水平做到这样，至于吗？值得吗？”
名为相阳人微微露出笑容。
曹敬现在二十四岁，而相阳外表却像是五十多岁。再仔细看时候却又让人有些不适，他面部，青年特征和老人特征混杂在起，让人感觉不像正常人脸，反倒像是化不成功老年妆。皮肤还很细腻，甚至还有痘瘢，但皱纹却已经蔓延至额头、鼻翼、耳后等部位，头发有非常严重少年白，眼球表面出现浓厚云翳。
精神上过度使用令衰老提前降临，相阳身上出现各种征兆，让曹敬想起佛经中天人五衰。经书上说天人在死期将至时候，身上会出现五种征兆，预示不朽者末日。
曹敬立刻转身。
身厚重大衣，穿戴着围巾、鸭舌帽，面色苍白，副弱不禁风模样。相阳，出现在曹敬“面前”。精神上碰触，本应是无形角力，思想和感情交互，但借由稳定心相世界，二人精神显化为实体，面目分明地对视。
直追寻传心者，杀手同伴，曹敬曾经朋友，堂而皇之地在他面前现形。
曹敬时无语。他不太确信这是相阳，不仅是因为他已经和此人多年未见，也因为此人……
“身体发育会这样惊人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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