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，
这条蛆就要和你来正面较量
。”曹敬捻捻手指，“很多年没有练习，也不知道现在还剩多少水平。如果出丑
话，请你不要取笑。”
入侵，对抗，曹敬重新切入。调校自己情绪，梳理思维，抛开
切杂念，只剩下全然专注。这是他曾经具备才华，娴熟地整理自己头脑，蜕变为心灵世界猛兽，赢得每场对抗。
他训练有素头脑将数据转化为感官信号，把无形精神对接为视觉、听觉、触觉……制造出身临其境幻境。常人精神结构简单粗陋，感应者探测是浮光掠影潜意识以及思想、记忆、梦境碎片，于是感受到画面等信息也会支离破碎，难以辨识与理解。
感应者在碎片迷宫中拼凑、挖掘出有意义信息，这过程需要高超想象力和创造力，以及分析、共情和敏锐
相阳哂笑下，摇头道：“这就是你现在能做——挑拨离间？以为你会有更好表现。曹同学，有句话想问你。”
曹敬安静地等待他反击。
“你已经不相信人和人之间情谊吗？”相阳哂笑着问，表情有些伤感，“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自居‘成熟社会人’，对他人彼此信任指指点点。知道这或许是你小伎俩，但们现在身处诚实时空，你能说出这些话代表你确实在这样想——对你有些失望，以为如果是曹敬你，能看得更高。”
曹敬有种奇妙荒诞感，明明对方是“邪恶反派”，却在赞颂人类感情美好，自己却在说些恶人才会说台词。
“你无法证明这种彼此信赖，或许只是你自己幻觉。”曹敬高声道，“见过许多谎言和幻觉，多到足以撼动信任——”
“它是真，在世界，在心世界里，那位朋友对认可是真实可见，沉甸甸。”相阳踏前步，走到离曹敬极近距离，“人看不见风流动，大气形态，但当风,bao来临时候，你就能看见！黄沙、落叶、被摧枯拉朽切——它会在你心中留下无法磨灭刻痕。于是你知道，风是存在，大气是存在，直到连石头都被磨平那天！被自己谎言锁在迷宫深处，无法相信别人，曹敬，你也不过是条可耻蛆虫，活在自厌恶和欲望泥潭里。你又有什
资格评点世界？”
下刻，曹敬忍不住大笑起来，连相阳都怔下。
“哈哈哈哈哈，呵哈哈哈哈哈——你说得没错。”曹敬笑得几乎停不下来，“你对判断，本人非常认同。可见无论绕多远路，个人最后总能找到正确答案。是，确实是个可耻人，点儿也没错。
“但是，怎说呢，个可耻人也在努力活下去。哪怕只是条蛆，如果有人对他赋予感情，让他承载他完全不配价值，把他当作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宝贝，那头蛆也会努力拱两下，竭力让自己爬出粪堆。”曹敬点点头，“相阳同学，向你道歉。对你出言不逊，说你那位朋友坏话，对不起。因为也有模样感受——这样性格，总会遇到某个人，不管是男是女，总会有人相信你……这或许是作为蛆虫最大幸福吧。”
相阳表情终于动摇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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