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虽是情爱之谈,也请各位奉屈听。”
他说着此话,移坐向前,挨得近些。此时源氏公子也睁开眼睛,不再假寐。头中将两手撑住面颊,正对着左马头,神情专注,甚感兴趣。这情景颇似法师登坛宣讲教义,教人看觉得滑稽。但在此时,谈人尽吐肺腑之情,已无隐讳之意。左马头于是讲道:
“早些时,职位很是低微,遇着个所钟情女子。此女相貌并不特别美丽。年少重色,当时并无娶此人为终身伴侣之意。面与她交往,面又颇觉不能如意,于是移情别处,问柳寻花,这女子便生出嫉恨。心中不悦,想:‘你气量宽大些才好呢,如此小鸡肚肠,实在令人讨厌!’但有时又想:俄身份这般低微,渺乎小哉,这女子并不因此看轻,也真是难为她!’所以行为检点起来,不再放浪形骸。”
“她能耐也真是不错:哪怕是不擅长之事,只要为,她都会颇为劳苦地去学,去做。某些技能,尽管木是她拿手好戏,仍很下功夫,不甘落于人后。凡事都尽心竭力地照料,也毫不违背心愿。她人虽好胜,但时时顺从,态度也就日渐温柔。她惟恐自己貌不出众,而失去欢心,便勉力修饰;却又恐旁人看见,伤郎君体面,便处心积虑、时时退避。总之,无不刻意修饰自己。慢慢看惯,觉得她心地也真不坏啊!惟有嫉妒事,叫人不堪忍耐。”
“当时想:‘这个人如此柔顺,总是小心翼翼,害怕失去欢心。如果对她惩戒番,威吓番,她嫉妒之腐也许会改掉吧。’实际上找确已是忍无可忍。于是又想:‘若向她提出断绝交往,如果她真心钟情于,则定会幡然悔改,戒掉她恶癣吧。’于是装得冷酷无情,不再理会她。她照例很生气,也十分怨恨。对她道:‘你如此固执,就算前世有缘,也只得恩断情绝,永不再见。今朝与诀别之后,尽请吃你无名之醋去吧。但俩若想长久相守,那便是有些不是之处,你也该忍耐宽容,不要加以计较。只要你改去你嫉妒之心,便真心爱你。日后若高升、晋爵,你便是第夫人,异于凡俗之人。’如此这般自以为高明,因而得意忘形。岂知这女子微微笑,对说道:‘你现在身微名贱,事无成,要耐心等待你发迹,点也不觉得痛苦;但若要忍受你薄幸轻慢,等待你改悔,则日月悠长,渺茫无期,而这正是所最感痛苦!与其如此,不如现在们就诀别吧!’她语气毫不让步。也愤怒起来,厉声说许多愤激之言。这女子并不屈服,猛地拉过手,用力咬,竟咬伤指。大声叫痛,威吓她道:‘身体受此残害,从此不能参与交际,前程被你白白断送,面对世人还有何脸面,只有入寺为僧!今天就和你永别吧。’屈着受伤手指走出门去,临行吟道:
“屈指年合欢日,
难耐只因妒心深?今后你也毋须怨恨。’那女子听,悲泣吟道:
“数尽胸间无情恨,
应是与君分手时。’虽然如此赠答,其实大家并不愿就此诀别,只是此后段时间,不再与她通信,暂且四处游荡。”
“此后,时值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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