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探望六条,往返经过此地,必然留意这户人家。
几日后,淮光大夫前来参见。先说道:“四处求医,老母病体始终未见痊愈。如今方能抽身前来,甚是失礼。”如此客套之后,便来到公子身边,悄悄报道:“前日仆受命之后,遂找得个知情人,详细探问。谁想那人并不十分熟悉,只说‘五月间女子秘密到此,其身分,连家里人也保密呢。’自己也不时从壁缝中窥探,但见侍女模样几个年轻人,穿着罩裙来来往往,便知这屋子里有要侍候主人。昨日下午,趁夕阳返照,屋内光线明亮之机,又窥探邻家,便见个坐着写信女子,相貌好生漂亮!她陷入沉思,似有心事。旁边丫环也在偷偷哭泣,都清晰可见呢。”源氏公子听得淮光陈述,微微笑,心想再详细点就好。淮光此时想:“主子正值青春年少,且容姿俊美,高贵无比,乃天下众多女子所期盼意中人。倘无色情风流雅趣之事。也未免美中不足吧!世间凡夫俗子、微不足道之人,见这等美人尚且木舍呢。”于是又告诉公子道:“想或许能再探得些消息。便揭心思寻个机会,向里面送封信去。立刻便有人写封信给,文笔秀美熟练,非般女子所书。恐这里面具有不寻常年少佳人呢。”源氏公子说:“你就再去求爱吧,不知道个底细,总是叫人不甚安心。”心想这夕颜花之家,大概就是前田雨夜品评中所谓下等下等,左马头所谓不足道那类吧。然而其中或许大有珠玉可措,给人以意外惊喜呢。他觉得这倒是件颇有趣味事。
却道冷淡至极空蝉,竟不似人世间有情之人。源氏公子每每念及,心中就怅恨不已:“就算那夜有所冒犯。若她态度温顺柔美,尚可由此决绝;但她那冷淡强硬,倘若就此退步,怎能心甘。”直教他始终无法忘记那空蝉。其实源氏公子先前并不在乎这种平凡女子,只是那次雨夜品评之后,便产生想见识世间各色女子念头,也就更加广泛留意。可想到那个轩端获还在天真地等待着他,就觉得可怜。倘此事被那无情空蝉知晓,定会遭到耻笑吧。于是心中不安,倒想先弄清空蝉心思再说。正巧,那伊像介有事从任职地到京城来。此人出身高贵,虽然乘海船,旅途饱受风霜,脸色黝黑憔悴,让人看不甚舒畅。但眉宇间仍不失清秀,仪容俊美,卓然不俗。他先匆匆来参见源氏公子,向他谈起伊豫园种种趣事。源氏公子本欲解当地情况,比如浴槽究竟有多少等琐事。却因心中有事,终究无心多问。他面对伊豫介,浮想联翩,心中不免自责:“面对如此忠厚长者,胸中却怀着些卑鄙念头,真是羞愧!这种恋情实是不该厂再想到那天左马头慨叹,正是据此而发,便越发觉得对不起这个伊豫守。仿佛这无情空蝉也有可谅解之处。
伊豫守告诉源氏公子。此番晋京,是为操办女儿轩端获婚事,然后将携妻共赴任职地去。源氏公子听得这般,心中万分着急。待伊豫守离去,便与小君商量道:“想再和你姐姐会面次,你能设法否广小君想:“即使姐姐有此心思,偷偷幽会恐也不易。况且她认为这姻缘与自己不相称,恐丑闻流传,早就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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