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宿人听见。只这夕颜浑身战栗,早没言语,确实是痛苦不堪。身冷汗后,已是奄奄息。右近心痛道:“小姐素来胆小,沾点小事就已魂飞魄散,别提现在有多难受呢广源氏公子想:“确这样。这个人白日里望着天空也会发呆,真可怜啊!”于是对右近说道:“你且护住小姐,自去叫人吧。”待右近走到夕颜身边,源氏公子始从西面边门走出去。打开过廊门看,灯火也皆熄灭。外面夜风习习,寂寂无声。值宿三人,都睡着。其中有守院人儿子,源氏公子经常使唤他。个是值殿男童,另个便是那个随从。守院人儿子听得喊叫,应声起坐。公子说道:“拿纸烛来。叫随从赶快鸣弦,不要停止o。此地人迹稀少,阴森可怖,怎可如此放心大睡?听说谁光来过,此刻在何处?”年轻人答道:“他来过。只因未有公子吩咐便回去。说是明日清晨来迎接公子。”这守院人儿子是宫中禁卫武士,善于鸣弦。他面拉弓,面叫喊“火烛小心”,四下里巡视。
听得这熟悉鸡弦声,源氏公子不禁想像宫中:“此刻巡夜人可能已经唱过名。禁卫武士鸣弦,正当此时呢。”如此想来,此夜尚早,便回到房间,暗中打量。夕颜依然躺在床上,右近俯伏在她身旁。源氏公子说道:“为何这般胆小!荒郊僻野,狐狸精之类东西固然可怕,但有在,也不至如此惊慌!”便使劲把右近拉到身边。“太吓人,心里直抖,才储伏在地。不知小姐现在可好些?”右近说道,惊魂未定似。公子道:“哎,怎?”暗中摸摸夕颜,已经没有气。摇摇身子,更觉四肢软弱无力,神志不清。源氏公子想:‘赖妖怪迷住,她也太稚气。然而,虽是心急如焚,又实在想不出办法来。那个禁卫武士把纸烛送来。右近早已吓得瘫软如泥。源氏公子便把旁边帷屏拉过来,把夕颜身体遮住,对武士说道:“把纸烛给拿来!”然而武士恪守规矩,不敢近前,只在门槛边站住。源氏公子说道:“拿过来些!真是呆子啊!”烛光中,似觉刚才那个梦中美女,就坐在夕颜身旁,但顷刻间便又无影无踪。
源氏公子想:“以前只在小说中见过这样情景,如今却亲眼目睹,好生吓人。不知夕颜究竟情况如何?”脑子里乱哄哄,不知所措。想想,就在夕颜身旁躺下,轻声呼唤。哪知夕额已经浑身冰冷,香消玉殒!源氏公子顿觉精疲力竭,孤苦无助,不知如何是好。要是有个能除妖降魔法师,该多好啊!然而法师又何处可寻呢?自己虽然年轻气盛,毕竟阅历浅薄,眼看着夕颜仙去,却无计可施,叫人怎不心痛?于是只味地将她抱在怀里,呼大抢地:“可爱人儿,你活过来吧!怎忍心抛下?”然而夕额身体已经冰冷,终是与死人无别。右近早已晕倒,此时突然睁开双眼,放声大哭。源氏公子想起从前某大臣在南殿驱鬼故事,情绪就好些。对右近说道:“现在像是断气,但不会就这样死去。夜里哭声会惊动他人,你要克制才是。”然而这件事来得太突然,他也不知如何是好。
最后叫来那个武士,说道:“出怪事,有人被鬼迷住。你赶快派人去找淮光大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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