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常。他紧紧地抱住她,轻轻在她耳边说道:“到那里去吧。那里有不少好看画,还有许多玩偶,很有趣呢!”他声音柔和,神态亲切,尽说些孩子们爱听话。小紫儿渐渐平静下来,不再害怕;但又总觉得局促不安,不能完全入睡。
狂风彻夜不止。侍女们谈论道:“倘若公子走,们不知会吓成怎样!只是公子这样对待小姐,也不大好啊!”少钢言乳母更是忧心不已,直紧紧地坐陪在她身旁。天快亮时,风渐渐停息。源氏公子要急着回去,心中恋恋不舍,似乎与情人幽会般。他对那乳母说道:“姑娘非常可怜,眼下尤需得人爱怜。不如将她迁居到二条院邸内,以使朝夕陪伴她。此地岂能长久居住?你们也太不替姑娘着想!”乳母答道:“兵部卿大人也说要来接她去。此事且过老太太七七四十九日后再说吧。”公子说:“兵部卿直与她分离,虽为父亲,却同外人样生疏。今后尽心爱护她,定胜过她父亲。”说罢,他摸摸紫儿头发,起身告辞,边走边回头望。
此时晨间景色幽奇,朝雾弥漫,遍地白霜,莽莽无际。源氏公子触景寻思:如此胜景,未曾幽会,总觉美中不足。忆起此途中有隐密情妇,经过门前时,便在那里停车下去敲门。然而没有人来开门。无奈之下,心生计,叫个嗓子好些儿随从在门外唱起诗歌来:
“香闯朝寒浓雾起,过门岂有不入人?”唱过两遍之后,门开,走出个侍女,回答道:
朝寒更在雾中行,蓬门未锁只为君。”她口齿伶俐,吟毕便进去,此后再无动静。就此无功而返,公子觉得不免乏味。偏又天色微明,怕与人看见,只好望门兴叹,匆匆回二条院。
在二条院私邸,公子躺在床上,回味起昨夜那令人留恋女孩,可爱之至,不禁会心微笑。日高时醒来,决定给紫儿写信。此信非同寻常,公子小心谨慎,费尽心思,好半天才写成,最后再赠上几幅美丽图圆。
此目源氏公子去后,兵部卿亲王正好也来到六条邸宅,看望紫儿。他见这深宅大院,年久失修,破败甚于往年。且屋多人少,片阴森,慨然叹道:“如此地方,小孩怎呆得下去?还是与回去吧!那边乳母有专门房间,姑娘有许多游戏伙伴,不会感到寂寞。诸事皆甚方便。”他将紫儿唤到身边,闻得源氏公子沾在紫儿身上浓浓香气,说道:“好香啊!只是这衣服太旧。”觉得孩子可怜,便对乳母说道:“她这几年与患病老太太住在起,吃得不少苦头。常劝老太太将她送到那边,以便照顾她。然而老太太厌恶家,终不愿意。如此来,反倒使家那人心生不快。如今送去倒不甚体面。”这少纳言乳母回答说:“请大人不必担心。此地虽是寂寞,却也不至久居。待姑娘年事稍长,略晓人情世故,再作此议,甚为妥帖。”接着叹气道:“此间姑娘总思念老太太,不思饮食,瘦得不少呢。”紫儿瘦弱如此,却益显清秀艳丽。兵部卿便传措她道:“你何必如此呢?如今外祖母已去,不能死而复生,悲伤又有何用?你不用担心,还有呢。”天色渐暮,兵部卿准备返回。紫儿啼啼哭哭,牵衣顿足不舍;弄得做父亲也不禁泪流两行,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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