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伐恶诛,更何况乃活人,若被人扬此恶名,还有何颜面?这全是因爱上那薄情人,往后决不再顾念他。”正如古话:“想不想时已是想,何不连不想也不想片
由于六条妃子心绪不佳,原定女儿斋宫去年入禁中左卫门府斋戒,只得推迟至今年秋方人左卫门府。九月将迁居峻峨野宫修行,眼下正忙于准备第二次拔樱。正值此间,六条妃子整日精神迷离,躺卧于床。众侍女异常惊慌,便举行种种法事,为她驱魔除病。然而并无多大病状,仅是郁郁寡欢,烦闷度日。源氏公子虽常来探问,然而因为葵姬病重,亦无多少心思。
葵姬怀孕后,离临盆尚有段时间,大家均未特别在意。岂知日忽然阵痛频频,乃是分娩迹象。于是各处法会祈祷声终目不绝。然而那个顽固魂灵,直附在她身上,形影不离。众增都认为此胎极怪,尽万般法力,才让她镇静下来。此怪便借葵姬之口说:“法师稍稍宽缓些,有话对大将讲!”众侍女互递眼色,惊道:“是,其中必有隐情。”便将源氏大将让进帷屏。左大臣夫妇暗想:“恐是大限到,想必有遗言对公子说吧。”便退出去。正在祈祷僧众都放低声音,齐涌着《法华经》,气象甚是庄严。
源氏公子撩开帷屏垂布人内,但见葵姬容颜美丽,只是略显消瘦;腹部高高隆起;姿态娇弱中带着惟淬。即是旁人见,也觉痛惜,更何况源氏公子呢?源氏见葵姬如此模样,不由又悲又怜。葵姬袭白衣,映着乌黑头发,色彩分明。那头发浓密修长,用带子束着,散于枕上。源氏公子见,心里不禁为之振,伤感之情消释许多。痴想道:“她平素太过端庄,此刻如此装扮,倒更显得娇媚动人!”随即轻轻握住她手,温言道:“唉,你受如此折磨,着实令伤心啊!”说罢党呜咽起来。葵姬原本严肃而腼腆,如今带着满脸倦意,凝望着公子,不觉泪珠盈眶,滚下来。源氏公子见此,更是肝肠寸断。葵姬哭得甚为厉害,公子料想她定是不忍离别双亲,今又疑惑是与丈夫永诀才伤心致此。便柔声劝慰道:“别想得太过严重。现虽有痛楚,可你气色还好,不会有什事,安心养着吧。倘有什事,俩夫妻恩爱,定能长相厮守。岳父母与你也有前世深缘。生死轮回,必有相见之时,别再悲伤。”
附于葵姬身上那魂灵答道:“不不,并非此意。只因身心痛苦异常,忧郁成结,魂不守舍,偶然游荡来此罢。绝非有意相扰,万望法师宽恕。”语调柔顺可亲,还吟出诗:
“郎君快快结前裙,系游魂返其身!”。那声音神态,全非平常葵姬,竟似换人。源氏公子大惊,细思量,此人竟是六条妃子。以往众皆谣传,他总以为有人别有用心、胡言乱语,往往加以驳斥。如今亲眼目睹此等怪异之事,甚觉人世可厌。心中不免悲叹连连。便问:“你到底是谁?务清明示于!”岂知回答时态度及口音全是六条妃子!此情此景,奇怪二字已不足形容。不知众侍女是否留意源氏公子此时那尴尬情状。
那魂灵声音逐渐消逝。其母以为葵姬如今身体舒适些,便送碗汤药过来。众诗女正待扶她喝药,不料阵剧痛,婴儿竟离身。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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