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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步逍遥 > 源氏物语 > 第12章 须磨

第12章 须磨(13 / 14)

罪本是莫须有,天地神明应解怜。”

投楔尚未结束,忽然风云突变,天地黯然。时电闪雷鸣,地动山摇。众人皆惊惶失措,欲逃回去,却来不及取斗笠。立时足不履地,狂奔返邪,费尽九力才逃回旅础。尚惊魂未定,道:“如此,bao风雨,未曾见过。以前亦曾起风,但总有预兆。如今突如其来,实在怪异!”雷声仍轰响不止,雨点落地声沉,力可穿石。众人惊恐不安,叹道:“照此下去,世界要毁灭!”唯源氏公子沉着冷静地坐着诵经。

薄着时分,雷电稍息,惟风至夜肆虐横行。夜深,雷雨皆停。许是勤心诵经修佛之功吧!众人相互告道:“倘这雷雨肆行不止

。公子与宰相便召唤他进来,询问生活情状。这渔夫便向二人申诉长年海边生活种种苦状。虽然言词凌乱,声音嘶哑,但为生计奔波这点,却深有同感。故公子与宰相听,倍觉可怜,遂送些衣物与这渔夫。渔夫得到赐物,不胜感激。

马厩就在附近,形似谷仓小屋即是马料房。宰相看亦觉稀罕。看到喂马,想起催马乐《飞鸟井》,两人不约而同吟唱起来。之后共叙别后岁月,谈到动情处,或悲怆下泪,或开怀畅笑。闻得小公子夕雾顽劣嬉戏,及左大臣日夜操心外孙等事,源氏公子伤痛万分。凡此诸事,难于尽述。

是夜二人吟诗作赋,唱和应答,通宵达旦。然宰相终究怕此行泄露,急欲返京。来去匆匆,徒增无限伤痛。源氏公子便吩咐取酒饯别。真所谓:“往事渺茫都似梦,旧游零落半归泉。醉悲洒泪春杯里,吟苦支颐晓烛前。”左右莫不感之溅泪。亦各自与熟人道别。时逢几行南征雁,掀开黎明。公子触景伤怀,便赋诗道:

“何时化作南归雁,京都诸友重相见。”宰相也惊心恨别,赋诗唱和:

“辞别仙演情未,花都途速皆此径。”宰相带来京中土产,颇富意趣。源氏公子甚为感动,便以匹黑驹回赠,告道:“罪人赠物,恐有不吉,本不欲敬奉。然‘胡马依北风’而嘶,此物亦知怀恋故土啊!”这是匹稀世宝马,宰相极为珍贵,忙将随身所携祖传名笛赠与公子,以作“临别纪念”。因恐他人谣言,二人只得就此分手。

日渐升高,离愁别恨,俱上心头。宰相频频回首,心乱如麻:“此去何日再见?感道就此长另收"公子伫目凝望,忍痛答道:

“鹤上九霄回首看!身明净似春阳。蒙罪搞成,虽是怨屈,然身已玷污,就算古之圣贤也难照旧与人为伍。是何人,岂敢再度痴心京华梦?”宰相答道:

“弧鹤翔空云路吉,追寻旧侣咦声哀。”宰相去后,源氏公子木胜孤寂悲凉,日夜蹩额锁眉,郁郁消沉。

三月初恰为已日。其中有晚事之人劝道:“今日是上已,公子身蒙祸难,不妨前往修模。”源氏公子遵劝去海边修楔。请几个路过阴阳师来,叫他们举行拔楔。阴阳师将大草人放进只纸船,送入海中,让它随波飘逝。源氏公子见,顿觉自己正如这单人,便吟诗道:

似刍灵浮大海,身世浮沉命堪悲。”天光云影下,公子赋诗吟诵之姿容仪态,颇具韵味。是时风和日丽,水波不兴,海天茫茫。京华旧事,如今境遇,及渺渺未来,次第攒积于胸,不禁自语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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