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作祟,勿须害怕。”众侍立见他如此说,不免窃笑。那老侍女回道:“家小姐倘若变心,恐早已迁居别处,而不会住此荒郊野地。望你禀告公子,家小姐生涯真是可怜呢!”便不经发问,将种种困苦情状仅告推光。惟光报觉厌烦,说道:“好好。会将此情况实告公子。”说罢,便转身去向公子回话。
源氏公子见惟光许久才出来,责怪道:“你为何耽误如此长久?这里荒草丛生,荒凉萧条,小姐可还住此?”惟光辗转告知细节。说道:“回话大约是侍从叔母少将呢!”接着便-告知末摘花近况。源氏公子听心中难忍,暗忖:“真可怜啊!倘早来寻访。她便不会落得如此悲惨境况吧?”他甚怨自己无情,说道:“这如何是好?微服私访,本是不易。今晚若非路过,顺便打听,恐还不知其究竟如何呢!小姐如此坚贞不移,难能可贵啊!”然而就如此进去,又觉唐突,总得先做首诗叫人送去才像样子。源氏心中想道:“倘若她同以前相见时样默然不答,那便如何是好?”思虑再三决定不先送诗,还是直接进去。
惟光忙拦阻道:“此处满地荒草,露水甚多,杂物挡道,不便插足。还须人清除,方好进去。”公子自言自语地吟道:
“不辞涉足蓬蒿路,来访坚贞不拔人。”吟罢,不顾惟光劝阻,跨下车来便向里走。慌得惟光只好走在前面,以马鞭挥去草上露水来开道引路。但见树木露水下滴,有如阵雨降落。随从只得撑起伞来为公子遮挡。惟光戏说道:“真象‘东歌’所说‘敬告贵人请加笠,树下水点比雨密’呢!”源氏公子衣裙全被露水打湿。走进里面看,但见中门塌损,不成形状,衰草连天,片凄荒。此时源氏公子亦是狼狈不堪,幸无外人撞见,否则,又有诽闻可传。
再说未搞花痴心等候源氏公子前来探访,如今果然如愿,心中欣喜不已。然而又觉自己衣着寒怆,不便见人。日前大丈夫人虽送她衣服,因她厌恶姨母,放着也不看,便让侍女们拿去收藏在只装黛香衣柜里。如今,本摘花心中虽恶,但也无法再执拗,只得拿来穿。好在衣服还香气四溢!然后将那烟熏煤染、破旧不堪帷屏移过来,自己坐在帷屏后面,单等公子前来。
源氏公子走进室内,凄康地对她说道:“别多年,心始终未变,常对你朝思暮念。不料你却不理睬于,心中不胜怨恨,只为试探你心,方才今日来访。庭前杉树依然,惹人思旧,哪能过门而不入呢?”说罢他探身向前略微拉开帷屏,向内张望,但见末摘花仍如从前那样斯文而坐,并不即刻回答,心中甚是不快。本摘花见公子如此放肆,又心念公子不惮霜露,亲来荒哪探访,觉得此情甚可感念,便振作起来,回答几句。源氏公子道:“你在此荒僻之地辛苦度日,坚贞不拔之心甚是感动。初衷未变,故不问你心变易与否,便贸然前来相扰,你可有想法?疏远世人已久,未曾及时来访,此罪万望见谅。”二人互为应答,不觉时久。因邸内切简陋,实不堪留,源氏公子只得起身告辞。
来到庭院,源氏公子见院中松树,比昔年更加高大繁茂,不免痛感逝者如斯,慨叹此身沉浮,恍若梦。便口占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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