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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步逍遥 > 源氏物语 > 第19章 薄云

第19章 薄云(6 / 10)

”之古歌。又恐遭人非议,使整口呆在佛堂,偷偷饮泣。残阳如血,山野树梢,皆披金挂彩,枝缕分明。而飘浮于岭上薄云,则略显晦暗。源氏公子看着这残阳薄云,不住哀思又起。便吟道:

“淡云蒙岭夕照薄,仿佛丧衣暗色深。”但徒然独吟,并无人闻得。

七七佛事渐次圆满之后,时再无大举动。皇上顿感官中岑寂,百无聊赖。却有个僧都,藤壶母后母后在世时即已入宫供职,直作祈祷师。藤壶母后视为亲信,对他甚为尊敬。皇上也将宫中隆重法事交与他操办,对他器重有加。这谱都七十余岁,是少有得道高僧。近年直隐居山中,潜心习道修行,以祈佛佑。此次因藤壶皇后之病,特来京都,被召入宫。源氏内大臣劝他道:“同音年样,今后你仍留住宫中,为皇上尽忠效命。”谱都回答道:“贫僧年事已高,本难再作夜课。而今大臣有命,怎敢不遵。况贫增长蒙是恩,理当报答。”便留在宫中,随侍皇帝左右。

日,天将破晓时,皇上与僧都呆在起。僧都咳嗽着,不紧不慢地为他讲授世事常理。见左右无人,僧部便趁机说道:“贫僧有事欲奏闻,因恐有逆圣听,反获欺君之罪,故犹豫未决。但若因水受蒙蔽而深蒙罪孽,贫僧也罪极天谴。况贫僧隐瞒此事,毫无益处,恐菩萨也要斥责贫俗不忠。”说完这些,便觉难以启齿。冷泉皇帝以为他有什余恨末解,心想虽是僧人,且道行高深,却终脱不常人贪馋嫉妒之恶疾,真是可恶。便对他道:“素来祝你为心腹,你却对有所隐瞒,真令失望!”僧都终于说道:“阿弥托佛!陛下此言差矣。贫僧已将菩萨所严禁泄露真言秘诀,悉数传授陛下,贫僧自身浮身三界外而不染尘俗,还有何事不能告之呢?推此事,因涉过去未来国运,已故桐壶院、藤壶母后及当今执政源氏内大臣声誉,因此贫僧不敢隐瞒,又不便贸然相告。贫僧微贱之身,死不足惜,因此获罪,也无须追悔。今遵神佛之意,奏闻陛下:陛下尚在母腹之时,母后便整日忧惧,悲伤不已,曾密嘱贫僧极力祈祷。贫增乃出家之人,内中缘由,不便相问,后逢内大臣身受不白之冤,贬到荒僻之地成守涵防,母后忧惧愈甚,又嘱贫僧祈祷。源氏内大臣闻得,密命贫僧向诸佛菩萨忏悔,求菩萨宽恕。陛下末登大宝之先,贫僧昼夜不息,祈请圣安。据贫僧所知……”便将当年之事-奏闻。冷泉帝听,好似晴天霹雳。他又惊又怕,时方寸大乱,无言以对。谱都自思康突,恐时龙颜羞恼,降下罪来,便要悄悄告退。冷泉帝叫住他,说道:“这多年你才告诉于真要怨你不忠。若今生无所知,来世不知要遭多少报应呢。且问你,此事除你之外,可尚有他人知悉乃至泄露?”僧都答道:“除贫僧外,只有王命妇知悉。近来天行无常,瘟疫泛滥,国家连遭不幸,贫增思忖恐正是此事所致,因此斗胆启奏。往日陛下年幼,未话世事,神佛亦念无知而恕罪。而今陛下年事渐长,已洞悉世事,而未尽孝道,神佛使自降灾以示惩戒。父母者,人之根本,吉凶世事,往往因之。贫僧将此等秘事告之陛下,望陛下知罪弥补。”说时不胜唏嘘。其时天光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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