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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步逍遥 > 源氏物语 > 第19章 薄云

第19章 薄云(9 / 10)

今膝下有四龄小女,冒昧请求,欲郑重相托,望你告诉她不忘父志,光耀门庭。去之后,务请劳心费神,多多栽培。”梅壶女御态度异常文雅,只约略答有片言只语。源氏内大臣听觉得十分可亲,便静静地坐在那里,直至暮色凝帘。又继续言道:“此事暂且不谈。目前只希望年四季皆有美景可赏。春花绚烂,秋野统丽,四时美景之优劣,向无定论。中国之文人墨客皆言春光最美;但日本和歌又以为‘春天只见群花放,不及清秋逸兴长’。其实四时之景,皆各有可人之处;孰优孰劣,实难分辨。想在这小院内,多植春秋花草,兼养些稀有鸣虫,以点缀四时景色,供你等欣赏。不知对于春秋,你更偏爱哪季节?”梅壶女御觉得难以回复,便不作声,又觉有失礼貌,只得勉强应道:“此事古人皆无定论,更何况。诚如尊见:四时景色,各有千秋。然前人亦道:‘秋夜相思特地深,’每逢秋夜,便追念逝如朝露母亲,故更喜秋天。”这话信口道来,并没有多少理由,却使内大臣恋羡不已。他情不自禁地赠绝句道:“

“君惜秋色美,好秋宵净。同心既相伴,望谅此心。时常相思难耐啊!”梅壶女御只觉莫名其妙,又岂能作答?源氏内大臣想借机泄胸中怨恨,或者增越雷池,非礼于她。又转思自己如此轻怫,太不成体统。那梅壶女御满。已嫌恶,实亦并非毫无道理。于是收回欲念,连声叹息。此时内大臣姿态美妙,动人心魄,却只惹得梅壶女御嫌厌。她渐渐后退,想避入内室。源氏悻悻道:“不料你如此讨厌!真解情性者,恐不致如此吧。今后你体再恨,不然,太伤心。”便告辞退出。但幽幽农香仍留室中,梅壶女御颇感这香气可厌。侍女们面关窗,面说道:“这衣香好浓啊!此人太漂亮。竟是‘樱花兼有梅花香,开在杨柳柔条上’,教人爱慕不已呢!”

源氏内大臣回到西殿,并不进内室去,却在窗前躺下,陷入沉思。他让人将灯笼挂在远处,只命几个侍女情立旁,与她们闲聊。他心下自黄道:“又犯作乱伦之恋恶解呢?真是自寻烦恼啊!”又想:“向梅壶女御求爱,岂不荒唐!昔年之事,罪孽尤为深重,但神佛念年幼无知,不予惩罚。但现在怎可不思悔责,速然再犯?”想到此处,又觉得自己毕竟已颇有修养,不致重蹈复辙,做那些荒唐悔恨之事

梅壶女御回答内大臣偏爱秋季,好像深知秋趣。事后思及,懊悔不已,颇觉自己可耻。烦恨交加,竟成心病。但源氏内大臣已自省察,毅然断此念,照料她反比以前更亲切周到。他走进内室,对紫姬道:“梅壶女御偏爱秋夜,实甚可喜;而你独好春晨,更自有理。日后赏花玩景,皆可随你好恶。身为内大臣,俗务缠身,总难逞胸膀,纵情山水。常想遂心愿,退引林泉,闭门修行。然念及你之寂寥孤单,终不忍耳。”

源氏内大臣仍时刻不可忘怀那大堰邪内人儿。但位尊名显,轻易造访恐有不便。他想:“明石姬自惭低贱,是以厌与世人交往。其实如此自卑,大可不必呀。她不愿移居东院,屈尊与众人友好相处,则又太清高自傲。”以己之心相思,甚觉可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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