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为木满,说道:“叫坐于帘外,岂不是将同年轻人同等对待?仰慕姐姐,由来已久。凭此诚心,尚不足以出入帘帷?”槿姬传言道:“昔日诸事,恍若梦中;而今梦虽已醒,但仍难辨世间真伪。故你是否诚心,再待细细思量。源氏内大臣受此冷遇,便觉世事无常。慎微小事,亦真让人深思啊!便赠诗道:
“俭持神明客汝运,甘心首症已经年。神明已允你返部,缘何避而不见?遭得滴戍,饱经苦难,早已积郁满胸,只想求得机会,向你-倾诉呢。”他言辞真切、态度诚恳,风流流洒更甚于往昔。他年纪虽长些,但于内大臣职,也颇为年轻。控姬答诗道:
“寻常句风情话,神前背誓获罪多。”源氏内大臣故作激洒地说道:“旧誓又何必重提呢?昔日之罪,早已随风而去,无踪可觅。”侍女宣旨对他颇为同情,逗趣道:“如此说来,‘此誓神明不要听’。”槿姬本是正经之人,闻言颇感不快。她生性古板,年纪越长,便越发谨小细微,连答话也怕多说。众侍女对此筹莫展,只是干着急。源氏内大臣扫兴地说道:“想不到竟成调笑对象!”便起身告辞。面走,面哀叹道:“唉,年纪大,便遭人奚落。为她樵悻至此,她却脸冰霜。连‘请君出看谁摔身’也不能吟!”众侍女对他绝世俊颜又是番赞美。此时夜空高远,碧蓝如水。风吹落叶,声声入耳。众侍女触景伤怀,又忆起从前在贺茂神社时种种趣事,那时源氏公子情书频来,或忧或喜,趣味无穷。她们尽情回忆往事,直至深夜。
源氏内大臣回到家里,回想槿姬此间态度,莫名懊恼,整夜辗转难眠。晨间凭窗而望:朝雾淡淡,秋草霜枯;模花形容枯槁、颜色惨淡,攀缠于草木之上。他叫人折来枝,送与槿姬,并附言道:“昨日遭你冷淡,教再无颜面。你可曾取笑狼狈之相?真是可恨!但且问你:
昔年曾赠栏,永不忘当初;久别无由见,花客减色无?尚望你体谅长年相思之苦。”此信措词谦恭可怜,槿姬觉得倘置之不理,未免太过薄情无味。便复书道:
“秋深落篱畔,若雾降临初;橙色调伤甚,花容有若无。以此花喻,妥帖之至,使不禁落泪。”书中仅此数言,亦非深情流露。不知何故,源氏内大臣捧书细读,竟不忍释手。青灰色信笺上,字迹娟秀柔嫩,相得益彰。凡赠答之诗歌函犊,终因人物品格,笔墨趣味,得以暇瑜并掩,当时似觉完美;后以多次传抄;有让人见则不免摇头皱眉,木以为然。故作者在本书中故作聪明地引用诗歌函犊,恐有伤大雅也不在少数。
若再似年轻时那般鸿雁传情,源氏公子觉得自己已不相宜。但回想起槿姬不冷不热、若即若离态度,至今未成其好事,令他甚为伤心懊恼,终不甘心;便重鼓勇气再示爱慕。他唤侍女宣旨到独居东殿商量对策。槿姬身边侍女个个风流多情,对般男子尚倾心相恋,何况英俊满酒、惯于吟风弄月源氏公子?嗟叹赞誉之极,只恨自己不是槿姬!至于槿姬自己呢,年轻时尚且本正经,凛然不可冒犯。更况现在年事俱长,位高名尊,岂可作那排闻艳事?源氏公子觉得这位小姐虽经沧桑世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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