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该行冠,让他强扮成人,意欲使之提前两三年进入大学素,以求积知广识。此间,仍视他为童子。将来学业有成,才能委以重任,使之报效朝廷。自思年幼之时,生长于九重宫殿,不港世事。昼夜侍奉父皇,所阅之书,实乃有限。虽承蒙父皇亲授,但因浅薄无知,无论研习学问,还是吹拉弹奏,皆不精深,是以不能与高手并美。世间虽有青出于蓝胜于蓝之例,但却鲜见,倒是代不如代者居多。因有此虑,所以欲使小儿入学。且贵族子弟,官位世袭,荣华富贵,已纵娇成习,常将研习学问视为苦差,不屑顾。此般子弟,不学无术,竟照样升官晋爵。于是趋炎附势者,虽腹中讥笑,仍竭尽吹捧之能事,博其欢心。这等子弟平日高傲自大,至高无上。但若时背运乖,父母仙去,家道中落,就会遭人轻海而孤立无援。如此说来,做人总须博学饱识,再备大和魂乃得以强者面目见之于世。目前观之,这未免耗心劳神,浪费时日。但将来登进仕途,成为国家栋梁,父母辈也含笑九泉。目前虽爵位不高,但仅着父辈庇前,他人不致耻笑。”
太君长吁道:“体智谋深远,自有道理。但右大将等人却忽略于此,只道你封夕雾六位,甚感意外。且夕雾也为不悦,小孩子好胜心强,从来未将母舅表兄弟放在眼里,如今他们都身居高位,而他自己却身着身淡绿袍子,委屈得很呢。”源氏笑道:“小孩子家也知心生怨恨,如何很!不过他年纪尚幼,尚不懂得。”又觉得儿子很是讨人喜欢,接着说道:“待他知书识理之后,此怨自会消解。”
夕雾人大学家研习汉学,源氏决定给他取个字号。此仪式在二条院东院内东殿举行。达官贵族,及殿上人等,都好奇地跑来观赏。那些儒学博士睹此盛况,拘绩不前。源氏对众人说道:“不必拘忌小节,依照儒家之惯例严格执行,不得更变!”儒学博士便强自镇静,故作泰然之姿。有几人身着借来之服,仪态奇特,极不称身,却仍自鸣得意,副儒学大师之态。说话漫不经心,踱着方步,次弟落座。贵公子们见此奇景,忍俊不禁。
此次与会侍者,皆为老于世故,不苟言笑之人,只管执模斟洒。只因儒礼繁杂,虽右大将和民部卿等慎之又慎,终不合礼仪,遭到儒学博士斥责。儒学博士呵道:“尔等身为奉陪之人,竟如此无礼!不知乃著名儒者,真乃蠢笨之至!”众人听,皆嗤之以鼻。博士又斥责道:“肃静!无礼取闹,速速退下!”如此来,更可笑。从未见过此种仪式之人,心中顿感稀罕。作为大学出身公卿们,深谙此道,都颔首微笑。他们见源氏内大臣崇尚学识,教之于子,皆敬佩不已。
座中偶有人窃窃私语,众儒家博士便厉声呵止,斥责他们不懂礼节。暮色降临,灯光摇曳。众傅士板着脸,凸额凹腮,面黄肌瘦,个个貌若戏台小丑,实在可笑。源氏内大臣说道:“糟!像这样顽劣之人,定要大受呵斥!”只放隔帘而视。些大学生姗姗来迟,见已座无虚席,转身欲走。源氏得知,宣召他们至钓殿格外受赏。
仪式完毕,源氏召集诸儒学博士及学者赋诗。其他深港此道王公贵族也留下来捧场。博士们吟赋律诗,源氏内大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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