违父亲遗愿,们得快点想个法子,速送小姐进京。”
乳母两个女儿想到小姐处境,也很同情。不禁叹道:“她母亲命运不顺,年纪轻轻便突然失踪,如今尚不知死活。们心盼小姐能嫁个贵人。若嫁给这个蠢汉,恐怕就永无出头之日。”但大夫监不知,自以为身分高贵,频频写信,诉说思慕爱恋。他字虽不错,信笺为中国产色纸,香气落郁,奋力求机智风趣,却文法错误,漏洞百出。且叫乳母次郎相荐,亲临拜访。
这大夫监三十上下,身躯高大肥胖。虽不十分丑陋,但言语喀苏,举止粗鲁;面目可憎,让人生厌。大凡寻花问柳,定于夜间进行,故称合欢树为夜合花。此人却于春日傍晚前来求婚。古歌云:“秋夜相思特地深。”眼下不是秋天,可他对玉髦相思却比秋夜更深。此姑且不论。既已上门,也不好将其拒于门外,乳母无奈,便前来接待。大夫监说道:“后生久仰贵府少或大人才高德重,声名远著,常思拜识,侍奉左右。岂料后生此愿未遂,大人摔然仙逝,令悲敬不已!为弥补此愿,拟请将府上外孙托付后生,定当尽心竭力。为此今日冒昧前来,拜访资府。贵府小姐,乃金枝玉叶之身,下嫁后生,定有辱没。但后生定将她奉为女王,让其位居高上。太君未能速允此事,或悉寒舍多有贱俗女子,不屑与她们同列。其实此等贱人,怎可与贵府小姐相提并论呢?后生仰望小姐高位,不逊于皇后之尊。”他强提精神,恭维此番话。乳母木为所动,正色道:“岂敢岂敢!老身毫无此意。承蒙不弃,深感殊荣。只是小女子福薄命浅,身患不可见人残疾,不能侍奉巾林,常暗自叹息。老身勉为照料,亦苦不堪言。”大夭监又道:“区区小事,实不足为虑。普天之下,即便双目失聪,二足瘫痪之人,后生亦能妙手回春,促其康复。况此地神佛,尽皆听命于!”他洋洋自得,大肆吹嘘。接着便指定本月某日前来迎娶。乳母老太太忙答道:“不可不可!本月乃春季末月,依乡下习俗不宜婚嫁。”暂用此言推辞。大夫监起身告退,忽觉应奉赠诗,思虑片刻后,吟道:
“今日发誓神像前,此生不作负心汉。此诗做得不赖吧?”说时满面堆笑。原来此人初次作诗,并不懂恋歌赠答之事。乳母老太太已被他缠得昏头转向,难以做出答诗,便叫两女儿代做。女儿也推说做不出。她觉得久不作答,有失体面,便将想到话随口吟出:
“朝夕祈祷表心愿,愿违不遂恨杀神!”吟时声音颤得甚是厉害。大夫监将身转,挨上来,说道:“且慢,此话怎讲?”太太吓得浑身发抖,面如土色。两个女儿亦很害怕,但只得强作笑颜,替母亲辩解道:“家母之意:此人身患不可见人残疾,发誓永不嫁人。倘若有违心愿,她必然生恨。母亲人老糊涂,说错恨杀神明,还请大人多多体谅。”大夫监道:“嗯嗯,此话不错!”他点点头,又道:“此诗好极,后生虽居山野,但非俗民可比。京都人有甚稀罕,他们知道皆懂,你等可别小瞧!”欲再做诗,但长久吟哦不出,只得告辞而去。
乳母担忧大夫监收买次郎,深恐惹出事端,便与长子丰后介商量,催他尽快设法。丰后介寻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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