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说着,便不由自主地握住玉皇玉手,玉髦因源氏从未有过此举,疑其冲动,心中窘迫不堪,但也只得乖乖地坐于那里,答诗道:
“玉颜既肖似故人,亦如故人薄令身。”说毕颇觉狼狈,便饰着身子,娇怯之态,楚楚动人。其纤纤玉手如春笋般丰腴湿润。源氏看罢,不禁心猿意马,徒添烦恼忧伤。此日,他略显明朗地向她表达倾慕爱意。玉空惊慌失措,浑身颤栗不已。源氏洞悉其心,便道:“你为何不亲近呢?会巧妙隐秘此事,断不会招人非议。你亦不必惊慌,偷偷与相恋吧!对你倾心甚久,所爱极深,如今更甚,真可谓至爱绝世。与向你寄情书人相较,你该不会轻视吧!世间如这般情深似海之人实属少见,故甚不忍将你许配他人。”如此父女之爱,实在有悖常理。
雨停歇下来。微风拂竹,飒飒悦耳;云破月来,银光皎皎。似这般良宵美景确有无比清雅之趣。众侍女见两人促膝谈心,有所忌惮,皆避之。两人原虽时常相见,然而如今夜这般,却甚难得。许是言语旦出口,热情便难以遏制之故,此时源氏也巧妙地将上衣悄然脱去,横卧于玉身身侧。玉髦心中倍感厌恶,又深恐侍女们窥见,不成体统,惟觉痛苦之极。她想:“倘若生父在身边,即便对冷淡不理,也不至受此凌辱。”禁不住悲从中来,虽竭力抑制,但眼泪终究夺眶而出,那模样好生可怜!源氏对她道:“你如此厌恶,真使不胜悲伤啊!即便是天各方,素末谋面之人,旦相爱,也可如此,此乃世间常情。更何况你朝夕相处,情意弥笃,为何不能有此亲近之举呢?断不至胡作非为,做出越轨之事,惟欲借此慰藉自己不堪忍受之恋情吧。”遂又讲诸多甜言蜜语。加之睡于身侧之人,模样竟酷肖故人,确实令他感慨之极。源氏虽然心存他念,但也知不可生出轻怫*乱之举,故即刻打住此念。他深恐侍女诸人惊诧讥评,便趁夜色尚浅时辞归,临别留言:“没有比更真心爱你之人,你倘因此而讨厌,定会伤心无比。对你情真意切,难以言表,故绝不会做招人非议之事,让人对你讥评。仅欲为慰藉对敌人相思恋慕之情罢,故以后亦将与你说些风流情话,惟愿你能体察此心,好生回答于。”此番话竟说得周到备至。然此刻玉壶已不胜懊怨,听得此话反倒愈加愁闷痛苦。源氏又道:“只道你乃有情之人,哪曾料到你如此厌恶。”遂长叹声,续道:“今日之事,切勿令外人知晓!”说罢转身归去。玉髦虽已二十有二,但并不懂得男女之事,连略知此道者亦甚少接近,故不知男女之间尚有更胜于亲明共卧之事。只觉今日辞然逢此大不幸,竟神色惨淡,悲叹不已。众侍女见状,纷纷议论:“小姐今日不适呢!”众人皆前来侍候。侍女兵部君等暗自议论道:“源氏主君对小姐如此关怀,真教人感动不已啊!即使生父,也不会如此周全备至。”闻此语,玉望愈发厌恶源氏,她万没料到他竟怀此叵测之心,不禁又感慨自己身世凄苦,悲痛不已。
翌日清晨源氏早早遣人送信来。玉望因心绪烦乱,仍侵卧在床。侍女们递过笔砚来,劝她立即作复。玉量精神萎靡启读源氏来信。信用白纸书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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