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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步逍遥 > 源氏物语 > 第31章 真木柱

第31章 真木柱(10 / 12)

访晤之事耿耿于怀。玉望为此很是增厌,鄙弃他低劣人品,继而不再理他,心绪更为恶劣。式部卿亲王因当时态度言词强硬,后来弄得很为难。惠黑大将不再与他往来,便断音信。他已心满意足,便朝夕不离玉髦。

不觉已过两月。源氏想起玉望事,甚为不快。他悔恨自己大意,竟让荣黑大将将她接走。他深恐遭世人耻笑,念念难忘。思量玉望,心中甚为倾慕。他想:“固不可小视宿缘,可此事全因自己疏忽。”自此无论坐卧,玉堂倩影总不时浮于眼前。很想去封闭谈戏语信。但想到她身边那粗俗鲁莽鬓黑大将,顿觉去信毫无意趣,倒不如理在心底。日,倾盆大雨中更显四周静寂,源氏闲居家中甚感寥落,想起往日孤寂时,常赴玉髦室内,倾心畅述,愁闷顿消。那种种光景,实在留恋,便决定给她写信。又念此信虽由右近暗中代转,但还得防备她见笑,故所言不多,仅望玉警能领会他心意。诗道:

“庭院寂寥深,春雨绵绵情。可知遥迢月,也思照故人。孤寂无聊时,回首往昔,遗憾甚多,可怎能-尽述?”左右无人时,右近将信呈与玉髦。岂知她看罢信,便哭起来。她深深体会到:离别愈久,源氏那熟悉容貌,自己依恋愈深。仅因他不是自己生身父亲,不便当众表白:“啊,思念你,好想见她!”可心中却寻思着如何方能与他见面,不由怅们。源氏虽曾多次对玉望另有所图,她亦于心中恼他,但却从未将此事告知右近。而右近已略有所知。但二人关系到底若何,于她也尚是个谜。回信时,玉望说道:“叫回此信,好为难;若不回,又恐无礼!”便写道:

“泪如绵绵雨,儒袖久不干,日十二时,思亲露愁颜。拜离等颜,已历多日。寂落之感,日渐趋增。承蒙赐书,好生感激。”措辞甚是谦谨。源氏展阅来信,泪流不止。深恐旁人生疑,故强作无事。满腹愁绪,郁塞于怀。想起往昔尚侍俄月夜,受朱雀院弘徽殿母后监视,那情景竟与此次相同。可此事近在眼前,其间痛苦世上少有。便想:“好色之徒,终是自寻烦恼。从此,决不再作烦心事。且与玉置,此种恋情本不应该。”强力隐忍,痛苦异常。便取琴欲拨,忽又忆起玉望那纤纤玉指。他便于和琴上清弹,吟唱“蕴藻不可连根采”之歌。神态之优美,若叫恋人见之,定要动心。自宫中别,冷泉帝目睹玉髦芳容后,便念念难忘。那“银红衫子窈窕姿”古歌,终日于他口头悬念。他曾暗中多次写信于玉髦。可玉髦自叹命苦,对酬赠作答之事,已觉无趣,故并未真心回复过。令她惦念只有源氏太政大臣恩惠,觉得无可报答,永难忘怀。

时至三月,六条院庭中紫藤花与校棠花竞相绽放。日薄暮,源氏睹视庭花,不觉想起玉望居于此邪时诸多情景,便离开紫姬所居春殿,步入玉置曾居住过西厅。但见像征玉望律棠花于庭中竹篱垣上,疏疏落落绽开着,景色甚是优美。源氏随口浅吟古歌“但将身上衣,染成桅子色”,又赋诗道:

“不觉迷失深山道,谁人已取井手香?

“虽不讲心熬煎,时时梦攀林棠花。”‘玉颜在目不能忘’啊。”歌声萦绕耳畔,而听歌之人却不在身边。值此时,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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