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忍。到底如何才好,心中犹豫不决。窗也不关,只望着庭中出神。夫人见他如此模样,便催促出门:“真不凑巧啊,雪这大,路上怕难走呢!天色不早,你还是去吧!”她知道情缘已尽,无可挽回。那神情尤其可怜。髯黑大将遵:“如此恶劣,怎样出门呢!”但立即又道:“近几日,那边人尚不知意,定要说三道四。太政大臣及内大臣亦将怀疑诚意,故不得不去。其中苦衷,望夫人鉴谅。等她迁至家中,大家便可放心。你清醒时,定只怜爱你人。”夫人轻声细语答道:“若你身在家中,而心向外面,反使更为痛苦;若你人于别处,而心能念及,那襟上冰亦可消解。”便取过香炉,将他衣服熏上浓香。而她自己身着久已不浆旧衣,副落拓不羁模样,更显寒他。那颓废之相,叫人看着实酸楚。由于时常以泪洗面,两眼红肿,容颜憔悴不堪。但此时髯黑大将真心拎悯她,故并不觉可厌。毕竟多年夫妻,想起昔日夫人种种好处,忽觉自己移情别恋,太薄幸。然同时又感到玉鬓恋情更为炽烈。便伸伸懒腰,长叹数声,换上衣服,取过小香炉放入衣袖,再加些熏香。
换上质地华艳、柔软得体衣服,髯黑大将显得神采飞扬。虽难与天下俊男源氏媲美,谈不上风流绝代,却也秀丽堂皇、仪态万方。随从皆于门外喊道:“雪已停。夜深吧?”他们不敢直言催促,装作呼唤同伴,闲谈中夹着咳嗽声。此时中将君及木工君等都嗟叹不已:“人活世,好没意味啊!”她们躺着,相与谈论。夫人也躺着,姿态甚是优雅,正苦苦沉思。突然,她站起身来,疾步走至大熏宠前,取出盛满香灰香炉,径到辍黑大将身后,将香灰朝他头上扣下去。转瞬间事,谁都未曾料到。福黑大将不禁怔。顿时呆若木鸡。细腻香灰粉撒人眼睛及鼻孔,弄得他晕头转向,看不清四周情形。他两手乱舞,欲将香灰弹去,可全身都是,总也排不尽,只得脱下衣服。倘她未患病,作出此种行为,那真是荒唐至极,亦再无眷恋价值。然而是为鬼魂附体,失去本性,使她被丈夫遗弃。身边众都同情她。她们乱作团,忙替主人换衣。然而不少香灰渗入鬓发丛中,又沾满全身。如此模样。怎敢走进玉是卧房呢!
惠黑大将想道:“虽患有心病,但此种行为,太过荒唐,以往未曾见过。”烦恼之余,更憎恶夫人,适才那点怜爱之心也全然消失。但念若将此事闹大,恐生意外,只得强忍怒火。夜已更深,仍派人召请僧众,为她祈祷驱邪,夫人正高声怒骂,不堪人耳。滚黑大将听,深恶痛绝。这确实也难怪他。或许因祈祷法力,夫人时如挨打,时跌倒于地,折腾夜,东方既白,方疲倦睡去。此时望黑大将才稍作喘息,心牵念玉货,便写信与她道:“昨夜此间有人突患,bao病,几乎丧命;再则大雪飘扬,行路艰难。彻夜思虑,寒气透骨。未能前来欢叙,此情尚望见谅。但不知旁人将如何议论。”言语甚是直爽。又附诗道:
“纷飞雪花乱似心,双袖如冰难独眠。实在难堪……”信笺用白色薄纸,甚是工整,然而并无多少风趣。文笔倒还优雅,足见此人才气不凡。可玉慧心底并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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