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怕,而外孙女婚事,又不能袖手旁观之故吧!他道:“其母乃疯人,且年盛年,其父又不爱之,放任自流。这孩子好不可怜呵!”因而尽心照料诸事,即使外孙女洞房饰置,也都躬身策划,真苦煞他。岂料萤兵部卿亲王怀念故妻,铭心不息瞬时。他推欲续弦者相貌肖似前妻。这真木柱姿容也甚可佳,然并不肖似其故妻。于是心有不快。以与真木柱同居乃苦恼之事。式都卿亲王大失所望,忧虑忡忡母亲虽神经病颇为厉害,但偶有清醒之时,也慨怨世事惟艰,前路灰暗,内心不胜抑郁。
髯黑大将闻晓此事,道:“果不出所料!须知这萤兵部卿亲王生性浮浪啊2”他原本就不赞同,如今更是快然不悦。玉髦尚侍闻知其所亲近者遇人不淑,也甚懊丧。她想:“倘当初嫁此人,受其浮薄,不知源氏主君与太政大臣会作何想厂此际回想往事,便觉煞是可笑可叹。又想:“当年本就不愿嫁与他,他来信却是情深意切,极尽缠绵。后来嫁髯黑,他或许要怨‘不识风情’。每思及此,总甚感羞耻。如今他成女婿,最令担忧便是他会将之前清说与前房女儿。”玉章对真木柱颇多关。乙,她装作不晓他们夫妻之间情状,常叫真木柱两个兄弟向这对新人问好,是故萤兵部卿亲王也怜悯真木柱,不忍将她离弃。但是式部卿亲王夫人,素好晓叨,她对这个新外孙女婿极不满意,时常咒骂。她愤慨地说道:“嫁与亲王,不得似人宫那般享尽富贵荣华,则其丈夫本当极尽挚爱怜措之意,与之亲密无间,方可聊以慰情啊!”萤兵部卿亲王闻知此话想:“她如此骂,岂不多怪?想爱妻在世时,也常常作些风流之事,却并未闻得如此严厉申斥。”极为不满,便越发追念故妻,整日闷困家中,抑郁不已。说来容易,不觉两年过去,他渐渐习惯这种生活,与新夫人仍保持种若即若离,恍地膜俄关系。
春花秋月,光阴茬再,冷泉帝已在位十八年。近年来他心里常想,口上常说:“无亲生皇子可继位,时感寂寥。况万事无常,人生如梦,很想卸却皇位,自在地与亲爱之人共度日月,做做私心所欲之事。”于是,他以新近场重病为由,突然辞位。世人颇感惋惜,说道:“主上龙华正盛,怎就让位?”但皇太子业已长大成人②遂即帝位。朝政并无多大变更。
太政大臣上表辞官,赋闲在家。他对人道:“世事无常,至尊皇帝尚且要让位,更何况这衰颓之身呢?”髯黑大将任右大臣,掌执天下政令。承香殿女御未及儿子继嗣帝位,先已流逝。现在追封为太后,终如渺影空香,于事无补。明石女御所生大皇子,现立为皇太子。本是意料中之事,兑为现实,自是喜庆盈盈,令人心骋目眩。夕雾右大将升任大纳言,顺次晋爵,又兼任左大将。夕雾与望黑交情便更见亲睦。源氏却为冷泉帝无亲生皇子继位,颇有不满。虽新皇太子原为源氏血统。且冷泉帝在位时亦未被揭发那件秘密罪行,但天命注定其子孙不能世袭帝位,终是令人沮丧。但此事只能憋于胸中,并不敢语于外人。幸好明石文御生得龙子甚众,新帝对其恩宠有加。源氏皇族血统人世代为皇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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