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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步逍遥 > 源氏物语 > 第36章 柏木

第36章 柏木(9 / 10)

满,岂知南柯梦断!如今好不悔恨。他竟如此寿短,亦大出所料啊!如今看来,若非情况特殊,公主勉强下嫁,决非美事。既非独身,又失夫婿,进退无路,好不命苦!倒不如真依她,夫妇共化轻烟飞散,既自免伤痛,亦免受人讥议。此为昏话,终不愿毅然遵循。已悲痛不堪,恰逢大驾光临,真是感激不尽!君既言有遗嘱托于君,那他生前似对公主不甚恩爱,实深藏于心,公主亦可聊以慰怀!”言毕泣泪不止。夕雾时亦难自禁,过后才道:“他老成,恐是夭亡之罪魁。近年总见他神色阴郁,情绪低落。在下曾私下揣摸,时有谏言:‘你洞察世情,思虑深远,但又过于敏感,易致爱美之心衰失,聪颖之气锐减。’他却视为无稽之谈。唉,且不说这些罢,倒是劝公主节哀要紧。恕唐突,甚是同情她!”他婉言劝慰许久,方告辞离去。

柏木长夕雾五六岁,仍年少,面貌俊美,举止潇洒。夕雾则相貌堂堂,颇具男子气概,面貌清秀貌美亦远胜常人。众年轻侍女目送他出门时,亦哀思略减。夕雾见庭前有艳丽樱花树,便想起“今岁应开墨色花”古歌。但厌其不祥,遂随口自吟另古歌:

“岁岁春花群艳放,赏花能事命天看。”继而赋诗道:

“半面材残庭前樱,良辰来时依开放。”他面走出门去,面装作随意吟诵样子。母夫人听得,立刻和答道:

“今春堕泪柳服穿。花开花落在哪边介老夫人并非风雅之人,人多称此更衣为爱赶时尚,颇富才华。夕雾见其和诗如此迅速,亦不由暗赞文思敏捷。

夕雾由条院出来,径至前太政大臣邪内。但见柏木诸弟在座,皆请他进客厅。大臣强抑悲痛,与他相见。向不见老态大臣,此番亦衰老消瘦,胡镜甚长也未及剃,惟怀胜于昔日父母之丧时。岳父这般模样,令夕雾悲不自禁,掉下泪来,怎也隐忍不住。大臣被这相木生前好友感染,眼泪又掉下来。夕雾略述拜访条院之事。谈起柏木,便语无休止,大臣眼泪愈发掉个不停,似绵绵春雨之檐漏,衣襟尽湿。夕雾呈上落叶公主母夫人所咏“柳眼”之诗,大臣道:“已无法视物!”竭力擦阵眼泪,才得以看清。阅诗时脸沮丧,真叫人难以想象他曾那般精明能干,气宇轩昂。这诗原亦平常,惟“穿露莹”句意韵深长,使大臣更添伤感。便对夕雾道:“那年秋天,你母逝世,自认悲伤至极。但妇人所历范围狭小,熟识者不多,不管情况如何,总不亲自露面。是以这悲伤隐秘,并非处处触发。男子则不然。相水虽才干碌碌,但蒙皇上错爱,晋官加爵。是以仰仗他者渐众,闻噩耗而各各惋叹。最为痛心,非世俗名望与地位,而是他正值俊美元援身体。唉,何物能解悲痛啊?”言毕茫然仰望长空。其时暮色惨淡,樱花欲凋。这景色他今天却首次见到。遂于夕雾怀纸上写道:

“未料子先死,老父着丧衣。连绵春雨下,似父哀子泣。”夕雾亦吟道:

“亡人情不知,撒手归西去,抛却老双亲,哀子服丧祭。”左大并红梅也吟道:

“芳春虽未至,娇花先凋零。悲叹亡人魂,谁人服丧祭。”

柏木法事庄严隆重,调然异于世俗。不仅夕雾大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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