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他。却以为荒诞不经,概不理她。现睹其绝世风姿,觉得即便是隔有银河,年只逢次,亦愿将女儿嫁与这摧探夺目牵牛星。这女儿长得如花似玉,嫁给寻常人也太委屈。只因于东国常见是粗俗武士,竟把那左近少将看作个漂亮人物。”她自悔那时孤陋寡闻。凡黛大将所传过罗汉松木柱与坐过褥垫,皆留有美妙醉人余香,如此说别人还道是随意夸张呢。对于他品貌,时常见到他侍女们,也总是交口称赞不已。有道:“佛经中说,在种种殊胜功德之中,以香气芬芳为最,佛神这般说真是不无道理。在《药王品》经中,说得更为详细,言有种香气叫做‘牛头旅植’,是从毛孔里发出。名称虽甚可怕,然定有此物,这蒸大将便是明证,可见佛家真不说证言呢。想必,这意大将自小便勤于修行佛法吧。”另有人道:“前世真不知他积多少功德呢。”这样赞誉不绝于耳,听得浮舟母亲也止不住满面带笑。
二女公子向中将君悄声转述黛大将之言,说道:“黄大将心意专程,绝不易改变决定事情。只是眼下他刚被招为驸马,情境确是不利。但你与其让她出家为尼,还不如试着把她许嫁与他吧。”中将君道:“为使浮舟此生不受人凌,不遭忧患之苦,本打算叫她闭居于‘不闻飞鸟声’深山之中。但今日得见意大将神采,连这般年纪之人也为之心动,觉得即使依附于他身侧,作个奴仆也是莫大幸福。更况年轻女子,定甚是倾慕于他。但这女儿‘身既不足数’会不会成为忧患祸根呢?不管身份如何尊卑女子,往往因男女之事,不但今生吃苦,后世亦要饱受牵累。如此看来,这孩子实甚可怜。无论如何,请您为她作决定,千万不要弃之不顾。”二女公子为难地叹道:“从以往来看,意大将情深意挚,自是可以托付。然以后怎样,谁能预料呢?”说完便不再言语。
翌日拂晓,常陆守派车子来接夫人。并捎来封信,言语似颇愤激,还有些威逼之语。夫人噙泪恳请二女公子道:“以后,万事须托付与您。这孩子还得寄居尊府些时日。现在,仍未决断让她出家抑或其他怎样。在这期间,还望你不要弃舍她这微不足道之身,多多教她些道理。如此相求,实令惶恐不安。”浮舟从未离过母亲,心中颇为难受。幸好这二条院景致优雅,加之得以亲近这位异母姐,心中亦甚觉欣慰。天色微明,夫人车子方始开出,恰遇旬亲王从宫中回来。他因想念小公子,暗地从官中出来,所以只乘轻装车辆,未用平时排场。常陆守夫人与他相遇,连忙退避侧。匈亲王车子到廊下。他下车后望见那辆车,问道:“此为何人?天末明便驾车离去。”他见车子如此偷偷急驶,便根据自身经验来猜测,认为是刚从情妇家中出来,这想法委实荒唐。常陆守夫人随从忙道:“是常陆守贵夫人回去。”匈亲王几个年轻侍从讽笑道:“声称‘贵夫人’?真神气呀!”众人均哄笑起来。常陆守夫人听,想到自己身份卑微,不觉悲从中来。正因她心牵挂浮舟之事,便希望自身高贵些方好。倘浮舟本人也嫁与个身分卑微丈夫,她不知会怎样悲苦不堪呢。
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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