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准,也许是故意吟唱此歌吧?不过昨夜这位小姐神情,甚是安详,不像出过事。”她们悄然议论这事,无不怜悯浮舟。
乳母向二条院借得辆车子,赶至常陆守家去找夫人,将前日之事详细作禀报。夫人闻之惊痛,只觉肝肠寸断。她着急不已,料想众侍女定已议论得沸沸扬扬,轻视其女。更令人担忧是,那亲王夫人又是如何看法,大凡这种事,没有女人不争风吃醋。她以己推人,如坐针毡,愈发焦灼木堪,片刻不能呆。遂于当日黄昏赶至二条院。恰逢句亲王在外,免却尴尬。便对二女公子说道:“将此幼稚无知孩子托付与您,本来不必担心。哪想总是心牵两端,寝食不宁,家里那些孩子皆怪呢。”二女公于答道:“浮舟聪明晓事。你不放心,慌慌张张道出如许话来,反令好生惭愧。”言毕嫣然而笑。常陆守夫人见其神色安稳沉静,因心怀鬼胎,更显得局促不安。她不知二女公子如何看法,时竟不能回答。稍后答道:“能侍奉小姐于此,可偿多年心愿。传至外边也有个好名声,确乃颜面得很。然而……终究尚有所顾虑。终不如让其闭居荒山修道,倒最是无虑。”言及此,竟流下泪来。二女公子也甚觉同情,遂道:“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忧心。对她甚是看重,事无大小自会很好照料她。……此处虽有个举止放肆之人,常会弄出些荒唐事来。幸而众人皆深晓其性,防范之心自是常在,浮舟不会出事。不知你对作何看法?”常陆守夫人忙道:“不不,决非对你不放心。已故八亲王恐失颜面,不愿认她这个女儿,这也罢。但与您原是极有血脉渊源”正因此故,始敢将浮舟托付于您。”这话说得极为诚挚。末又道:“明后日,乃浮舟特别禁忌日子,得领她去幽静之所避避灾星。以后再来看您吧。”言毕,便欲携浮舟离去。二女公于大感唐突,心中虽纳闷,但也不好挽留。常陆守夫人被昨日之事吓坏,心绪不定,匆匆归去。
常陆守夭人曾于三条地方建所玲珑小宅,聊作避灾之所。屋子本就简陋,且尚未竣工,是故陈设皆不完备。她领浮舟到此,对她说道:“唉,因你竟遭众多忧烦。在此诸事皆不称心,活下去何益?倘若仅人,哪怕身份微贱,生活困苦,也愿寻僻处度此余生……那位夫人,本不愿认你作妹,们去亲近她,若是惹出事来,岂不耻笑于世。唉,人世真无趣呵!此处房屋虽陋,但无人知晓,你便委屈下,暂且避居于此吧。会尽快为你善谋良策。”她嘱咐已毕,便欲归去。浮舟抽抽泣泣,料想生在世何等命苦,遂觉心寒。她确是十分可怜,然母亲更比她苦,将女儿禁闭于此,她觉得太委屈她,实在有些于。已不忍。她直愿女儿顺利长大,遂人心愿完姻。蒙受那可悲恨之事,深恐为世人轻蔑,心下担忧不已。这母亲并非不明事理,惟易动怒,且稍略刚愎自用。其实让浮舟躲在家中又何妨。只是她以为那样会委屈浮舟,故作此下策。母女俩从来不曾分居,朝夕形影相随,而今突然被迫分开,相与揪心难受。母亲嘱咐道:“这屋子尚未竣工,恐有不周到之处,你须得小心些。各屋侍女皆可使唤。值宿人员虽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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