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眼下收人尚少等事,全无干系。既有在世,必当倾力以助,休道捧之手上,即便捧到头上也乐意,却怎会叫他受窘呢?若中道而逝,不能照顾到底,所有宝物和各处领地庄园,悉数归于此女,别人休想相争。家子女虽多,但此女自小就受百般疼爱。只要少将心意爱她,宁可为他谋求高位而倾尽所有珍珠宝贝。承蒙皇上如此看重他,做他后援人便大可放心。此姻缘无论对少将还是小女,皆为大好之事。你意下如何?”媒人听得常陆守如此满意,自是欢喜异常,并不告诉他妹妹,亦不去向浮舟母女告辞,径自回少将础内去。
媒人甚感常陆守这番话恳挚中听,便如实转告左近少将。少将觉得有些鄙俗,不过并不嫌厌,只管饶有兴趣地听着。听到:“倾家荡产去谋取大臣之位”大话,觉得言之过甚,有伤体面,是以听毕反而踌躇,道:“此事你可曾告知夫人?她向热衷于与浮舟小姐之婚事。既背约,深恐有人非议为反复无常、不懂情趣小人,这却如何是好?”媒人则道:“这无关紧要。如今这位小姐,也深受夭人宠爱,由夫人悉心抚育成人。夫人所以要先许嫁浮舟小姐与你,不过因她为众姊妹中年纪最长者而已。”少将自思:‘决人最为关怀者,乃是这浮舟,如今忽有变更,恐不妥吧?”但转而又想道:“为人终当以自身前途为第。为此也只得随她去怨总,随世人去讥议。”这左近少将原是如此精明之人。他作此变更之后,也不更换结婚日期,便于原定那日晚上与浮舟妹妹完婚。
话说那常陆守夫人不动声色地忙着应准备。她要侍女们律更换新装,将房间装饰~新;又将浮舟打扮得更加美丽动人,令人觉得虽是少将君这等身份之人,也终有些配不上她。夫人暗里为她伤心:“这女儿好可怜啊!倘她父亲当年容留她,亲自抚育她长大,则虽她父亲去世,亦可稍作增越之想,玉成尊大将之所求。可现在,惟有自己明白她原本高贵,外人对她全不看重。知悉实情人,反倒因首年八亲王不肯容留而轻视她。仔细想来,着实可悲!”又想:“时至今日,乃无可挽回。毕竟女大不中留啊!好在这少将之出身、人品还好,又如此诚恳求婚,倒也脚可慰心。”她打定主意。又加之那媒人巧舌如簧,妇人们更易轻信,因此大上其当。
夫人想起婚期迫近,心动中很是兴奋,刻也闲不住,不断东奔西走地忙碌。常陆守走进来,滔滔不绝地对她大讲通:“你真是浅薄无理之人,竟瞒,要将恋慕女儿人夺走!你以为你那位亲王家高贵小姐,就必为贵公子们所追求?其实不然!他们反倒喜欢们这等低贱人家女儿呢!可怜你费尽心机,人家却全不动心,偏偏看中另外人。事既如此,当然只能说:‘悉听尊便’。”常陆守鄙俗,bao躁,哪管对方怎样思量,味地任情而言。夫人惊得半日无语,痛感世态悲凉,厄祸不断,眼泪夺眶而出,立刻返身入内。她来到浮舟房中,看见浮舟天生丽质,楚楚动人,又稍感心慰,想道:“幸好上天赐给她如此美貌,有多少人能比得上她呢?”便对乳母道:“何曾想到人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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