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人赘来。
但浮舟母亲与乳母觉得此事欠妥,卑鄙荒唐。她们住在家里,很是乏味。母亲便书信与匈亲王夫人,信中言道:“无故打扰,实甚冒昧,故而许久不敢写信给你。现今,小女浮舟须暂迁居处,以避凶神。尊府如有僻静之室可蒙赐住,实乃大幸之事。浅陋薄识,手抚育此女,颇多不周之处,亦甚觉痛苦,惟君可赖仰仗。”这是封含泪而就信,令二女公子很是感动。她暗思:“父亲在世时不愿认这个女儿。现在父亲和姐姐都已故去,仅在世,是否应该认她为妹呢?倘对其飘浮流离、困苦无助之状佯作不知,置之不顾,于情于理实是不通。况并无特殊缘故而姐妹分散,对亡人也不光彩吧?”她犹豫末决。浮舟之母亦曾诉苦于二女公子侍女大辅君,故大辅君亦劝道:“中将君此信定有难言之苦衷。小姐不可冷淡作复,让她寒心。姐妹之中出有庶民,乃寻常之事。切不可疏离冷淡于他。”于是,二女公子回信道:“既蒙君嘱,岂有木遵之理。舍下西向有间颇为僻静之室可供居住,只是设施太过简陋,如不嫌弃,即请迁居于此!”中将君阅信后,欣喜无限,拟带浮舟暗地前去。浮舟早想认识此位异母姐,这次婚变反倒赐她这个机会,故甚是欣慰。
常陆守诚心想盛重接待左近少将,却不知如何方可办得风光体面,只管搬出大卷大卷东国土产劣绢,犒赏侍从。又端出大量食物来,摆得满处都是,大声叫众人来吃。众仆从皆认为这招待甚是阔气!少将亦觉攀这门亲实乃英明之举。夫人觉得此时离家出走,概不理睬,似太不近情理。于是强忍着暂呆家中,只是袖手旁观常陆守所为。常陆守东奔西走,忙于安排:这里作新婿起居室,那里作侍从之居。他家屋子原本甚宽,但前妻女婿源少纳言占居东所,他家又有不少男子,故未剩空房。浮舟之房因让与新婿居住,她只得住在走廊末端屋子里。夫人觉得太委屈浮舟,思量再三,才向二女公子乞请居所。夫人想到:因浮舟无贵人相援,才遭到如此冷遇。所以不顾二女公子并未承认此妹,定要浮舟送过去住。随浮舟去只有位乳母和两三个待女,住在西厢朝北处僻静屋子里。中将君亦相随前往,并特地问候二女公子。尽管长年渺绝音讯,不过毕竟不是陌生人,二女公子与她们相会时也甚为大方。常陆守夫人觉得二女公子实在是高贵之人,见她如此精心照料小公子,不禁又羡又悲。心想:“本是已故八亲王夫人侄女,亦是至亲。推身份卑为侍女,所生之女便要低人等,不能与其他姐妹同列,故处处遭逢厄境,受人欺凌。”如是想,便对今日强来亲近甚感无趣。此时二条院极为冷清,无人拜访,故母夫人也得以住两三日。此次方得以从容观赏此处景致。
日,匈亲王归府。常陆守夫人早想睹其风采,便透过缝隙窥视,但见匈亲王容貌清秀无比,犹如枝初搞樱花。其面前跪着几个四位、五位殿上人相伺候。这些殿上人,也个个风采俊逸,容光焕发。较她那依托终身却又颇为粗俗丈夫常陆守更见优秀高雅。众多家臣依次向他汇报种种事务。又有许多她不相识青年五位*员,立于其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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