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想纳她为正房,倒不能就此断。然事实并非如此,索性让她作情人,任由她吧。”这般反复思量,实甚荒唐可笑。他又想:“如今若嫌恶她,弃她不顾,则旬亲王定将她占为己有。但旬亲王决非怜香惜玉之人,被他喜新厌旧送与大公主作侍女女妇,迄今已有二三人。倘浮舟将来也落此下场,叫如何忍心呢?”他终究割舍不下。为欲获悉实情,写封信与她。遂趁无人在旁之时,召唤那个随从来前,问道:“近来道定朝臣仍与仲信家女儿常相往来?”随从答道:“是。”又问:“那经常到宇治去,是你所说起那个男仆?……那边女子家道中落,道定不知详情,竟欲求爱于她呢。”圆他长叹声,又再三叮咛道:“务必将信快些送到,万不可被人发现,否则会坏大事。”随从遵命,心想:“难怪少输道定常打探大将动静和宇治方面情形,原来是有根据。”但他不敢说出片言只语。大将也不多问,不欲让仆人们知道实情。宇治那边,见意大将使者来得比往日更加频繁,不免忧虑重重。信中只有寥寥数语:
“佳人盼太妄想,波赵末松浑不觉。惹人耻笑之事慎勿作!”浮舟对此信颇感疑虑,心中顿生优惧。难以下笔复信:若表示明白诗意而作答,实难为情;若表示不解其意,说是言辞怪僻,又未免有所偏颇。思之再三,便将那信原样折好,在上面批注几字:“此信恐系错送,故特退还。今日身体欠安,亦难奉复只字。”意大将看,想道:“她竟如此机敏。”菀尔笑,对她并不介意。
意大将信中隐约其词,令浮舟心中优惧更深。她想:“荒唐羞耻事情终难避免啊!”其时右近走过来,说道:“为何要退回大将信呀?退信是不吉祥事啊!”浮舟道:“其信言辞怪僻,甚难通晓,许是误送,故而退回。”原来右近觉此事奇怪,将信交付使者时已偷看过,这做法实在不好。但她却佯装不知,说道:“啊呀,如何是好呢!大将似乎已有所察觉,这事令大家都难过!”浮舟听罢,顿时脸腮潮红,窘困不堪,无言以答。她万想不到右近已偷阅信件,还以为另有知情人告之于她。但又不便细问,心想:“这些知情侍女将怎样看待,委实令人羞耻啊!虽说是自身造成,但这命也实在太苦呵!”她忧虑不堪,便躺卧下来。
右近和待从闲谈起来。右近道:“有个姐姐,在常陆国时有两个男子追随她。人世间这种事情是不可避免。这两个男子皆深切爱恋姐姐,难分高下,姐姐无法选择,终日不得安宁。有次她对后个略多表示好感,那前个便嫉妒心起,不顾切将后个杀,自己亦放弃姐姐。真可惜国府里损失位良才。而那凶手呢,尽管也为国守府优秀家臣,但犯这种过失,如何能继续任用?遂被驱逐出境。这都因女子引起。故而姐姐也受牵累被请出国守府,去东国作民妇。至今母亲想起来还悲恸不已。这罪孽何其深重啊!这样说看似不吉祥,但无论身份高下,在这种事情上是万万不能糊涂,否则后果难以设想。即使能保全性命,也会各受其苦。所以家小姐须得确定方才是。匈亲王比蒸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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