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再有人知道。只是尚不知那边详情如何。”旬亲王道:“你主意虽好,可如此草率,外人知晓定会非难于,至于路途远近、生疏与否倒不曾顾虑!”他自己虽前思后虑,认为实不可行,但心犹有不甘。于是选定以前曾陪他去过大内记以及他乳母儿子共两三人作随从。又派大内记打听得今明两口黄大将不会赴宇治。在即将出发时刻,他不由回想起昔日清形:从前他和秦大将和睦友好,连去宇治都是黄大将导引。而如今却隐秘前往,实乃有愧于他。昔日情景历历在目,然这位京中从不微服骑马出门贵人,如今为看到那女子,居然生出胆量,身着粗布衣服骑马在崎岖山道上疾行,路上想:“倘是立即就到,该有多好!唉,今日若无所获,实乃扫兴……”如此心神不定,惴惴不安。
路上急驰狂奔,黄昏时分,匈亲王行人终于到达宇治。于是大内记便找来个熟悉内情黄大将家臣,探明情况,便避开值夜人住所,窜到西围苇垣处,拆毁钻进去。这地方他未曾来过,不由心慌,幸好此地偏僻,无人注目,他便偷偷地摸进去。见正殿南面发出灯光,接着轻微谈话声传出,他忙退回来,向旬亲王报告:“她们还没有歇息,你可以放心进去。”便替他带路。匈亲王走进里面,跨到正殿廊上,看见格子窗有隙缝。但挂在那里伊豫帘子簌簌作响,他不由得屏住呼吸。这屋子虽是新造且很讲究,却因竣工不久,有些隙缝尚未补好。侍女们当然不会料到有人来偷看,故而并未及时修补。匈亲王向内窥视,但见帷屏垂布局撩,灯火闪亮,有三四个侍女正在认真地缝纫,个相貌端庄女童正在援线。匈亲王细致打量这女童,似觉相识,但又疑心或许看错。又见昔日曾见过叫右近侍女也在那里。浮舟正半枕半卧,凝视灯火。但见她额发低垂,弯眉秀眼,高贵优雅,酷似二女公子。这时右近面折叠手中衣物,面言道:“小姐若真要去上香,恐怕三两天是回不来。昨日京中来使者说:‘地方官任期过,也就是大约在二月初吧,大将就会来这里。’不知大将给小姐信中如何说。”浮舟脸上愁容满布,沉默不答。右近又道:“真不凑巧,好像故意逃避似,倒很不好意思。”右近对面侍女道:“小姐去进香,只要写信告知大将便可。悄然逃避可不好呢。进完香,不去常陆守夫人家逗留,立刻回到这里。这里虽寂寞,倒也安逸自在,尽可悠闲度日。比在京中自在多。”另侍女道:“小姐应在此等候,大将不久便会来接小姐进京,那时再从容前去探访常陆守夫人。乳母也是性急,为何如此急迫动往进香,须知世间万事急不得呢?”右近说:“为何不劝阻乳母呢?人年纪长,思虑往往不周呢。”她们不停地怨怪那乳母。匈亲王记起昔日邂逅浮舟时,确有个很厌烦老婆子,总觉好像是在梦中见过。侍女们信口胡谈些不堪入耳话。有人说道:“二条院句亲王夫人真好福气!六条院左大臣尽管权势显赫,侍女婿也异常优厚,然而自二条院夫人生小公子后,亲王对她比六条院那位夫人更为重视。可能是因她身边没有像这乳母那样爱管闲事吧,所以夫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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