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道:“你说女子是高僧,妙极!这点功德足可消除你说谎罪过!你家亲王性情实在古怪,怎会有如此秉性?事情如此重大,若是预先知道他来,们定会设法阻止他呢。谁知他鬼祟而来,叫们怎生是好?”说完便进去向句亲王转达时方话。旬亲王早已料到此种情形,便对浮舟说道:“困于身份行动不便,极为痛苦,希望作个平凡殿上人,即便暂时也好。其实对于这类事,从不会为其所缚,只是蒸大将若闻知,如何感想呢?同他原本亲戚,亲睦如手足。旦他知道此事,该是多难堪呀!又有何颜面呢?还念到:世人有‘责人则明,恕己则昏’之说,惟恐黛大将不知你盼待之苦,而怨怪你不贞。所以想带你离开此是非之地,挪居到与世隔绝别处去。”匈亲王今日不便再在此留宿,只得准备返京,然而他灵魂似已被摄人浮舟怀袖中。天色微明,屋外催促亲王咳嗽声不断。匈亲王紧握浮舟手来到进门口,依恋难舍,吟诗道:
“生离悲苦未曾识,别路凄迷泪眼昏。”浮舟亦黯然神伤,答吟道:
“别离晓泪盈衫袖,微明难留行人驻。”天色尚暮,山风鹤唤,浓霜满道,寒气彻骨。旬亲王身在马上,心属浮舟,’此时纵有千般不舍,万般留恋,但当着如此多随从人员,亦不便逗留过久,只得郁郁寡欢地随大家,悲痛欲绝离开宇治。为防不测,大内记道定和左卫门大夫时方,直步行在旬亲王左右两旁,直到险峻山路走完,方才跨上马去。马蹄踏碎薄冰发出凄凉碎裂声。为何几次恋情都离不开这条山路呢?匈亲王总觉得与这山乡似有因缘。
匈亲王回到二条院,回想起二女公子故意将浮舟隐藏,心中不免忿恨。便不到她房中去,而径直回到自己那房间躺下。然而心乱如麻,难以入睡。匈亲王渐渐消下气来,便缓步来到二女公于房中。见二女公子安详端庄地坐着,姿态矜持高雅,比他痴恋浮舟更具魅力。他想到浮舟容貌气质都酷似二女公子,不禁又恋起浮舟来。顿觉心如刀割,苦不堪言,便又回转帐中睡。二女公子跟进来。他便说道:“心绪恶劣,似觉寿命将尽,实甚可悲,诚心爱你,但旦舍你而去,你必会变心。因那人对体倾慕已久,不达目不会甘休。”二女公子暗想:“如此荒唐之语,竟也说得出口?”答道:“怎能如此说法呢?倘泄漏而被那人知晓,定会怨怪诋毁他,身多忧患;你随意句,便心伤落泪呢。”便背转身子。匈亲王又认真地说道:“倘真个恨你,你将作何感想?对你总算宠爱倍至,连外人都怨怪过分地宠爱你呢!但于你心中,恐怕不及那人半吧。这就算是前世命定,无可奈何。但你即使这样,又为何处处隐瞒于,叫好生怨恨啊疗此时他又想起自己与浮舟前世因缘,终于寻着她,不觉掉下泪来。二女公子见他如此大动真情,顿觉十分惊诧:他又听什谣传呢?她久久沉默,暗自思量;“当初是受那人摆布而轻率与他成婚,因此他处处疑心和那人关系暧昧。那人与毫无亲缘关系,而却信任他,受他关照,确为过失。为此他便不信任。”她思前想后,痛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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